顧馨菊來到了姚家莊的莊東頭,閏烏凰也就跟到了姚家莊的莊東頭。

顧馨菊走向一家四合院,閏烏凰就將身子站在了那家四合院前的一棵大樹上。

顧馨菊走到四合院的門前站下身,伸出手敲了一下院門上的門環,門開了,從裡面伸出一個腦袋先朝四周看了看,然後就對顧馨菊咧嘴一笑,道:“妹妹來了?請進吧。”

顧馨菊又羞慚又尷尬地站在那人的面前垂下頭,將眼睛望向自己的腳尖,“吭哧”了好半天,才從嗓子眼裡憋出一句話,“歐陽保大官人,民婦這廂有禮了。”

然後將兩手疊起撫在腰的一側,將腿彎了一彎,就朝那個名叫歐陽保的男人施了一個萬福禮。

歐陽保大喜,忙拱手躬身也施一禮:“同禮同禮,妹妹不必客氣。”

隨即就側身讓開一條路,讓顧馨菊走進去,就關上了院門。

閏烏凰見狀“哦——”了一聲,立刻就在心中道:原來這要汙人妻室的賊人名叫歐陽保,今晚我定要廢了他的根!

話雖這樣說,可她的身子卻仍然站在樹枝上,沒有跟進院子去,因為她目前還沒學會隱身術。

她只能等到聽到他們那樣時,她才能理直氣壯地去廢他的根。

可歐陽保卻不知道自己即將大禍臨身了。

歐陽保恭恭敬敬地把顧馨菊讓進屋,請她坐下身,然後又躬身給她施了一個禮,對她道:“妹妹,我知道我這個債主人的頭銜來得不光彩,但我對你早有愛慕之心,我是真心待你的。”

“所以我就把我的臥房打掃了一個幹幹淨淨,還把我自己給洗了一個白白淨淨,然後我還去到集市上去買回了鮮魚、嫩肉、小菜、素酒,妹妹你來看……”

歐陽保說著,就用手指著滿桌的佳餚對顧馨菊道:“我還是一個廚藝很不錯的男人呢。我還是一個會疼女人的男人呢!我比那個鐵匠不知溫柔了多少倍,我不會委屈你。”

顧馨菊低著頭,不說一句話。

歐陽保看到顧馨菊很拘謹,他也就閉了嘴不說話,卻滿臉堆著笑,將眼睛入木三分地盯著她來看,直看得她把頭低得更低了,他就斟了滿滿的一杯酒,放到她手裡。

他輕輕地對她一聲喚,“妹妹,話不多說了,一切都在酒中,來,我們幹杯吧。”

“歐陽大官人……”顧馨菊放下酒杯站起身,朝歐陽保深深地施了一禮,紅著臉開口道:“大官人,民婦知道民婦的夫君對大官人有承諾,民婦也知道民婦來這裡是要做什麼。”

“但民婦鬥膽請求大官人,可否高抬貴手放過民婦?讓民婦保住顏面保住貞操呢?民婦會念大官人的恩,會想辦法去籌錢來還大官人的債,民婦在這裡祈求大官人了。”顧馨菊說著……

就跪下身對歐陽保去磕頭,歐陽保一把將她拉起來,嘆息一聲道:“唉,你倒是個有情有意的好女人,可你那男人卻不是個男人啊!”

“他惡賭的名聲早已傳遍了十裡八鄉,人們躲他都來不及,誰還會借錢給你呢?除非你去做暗娼,你才有可能拿到錢,可你願意嗎?”

顧馨菊搖頭。

“就是啊,與其那樣,還不如從了我。”歐陽保說著,就端起桌子上滿杯的酒再次放進顧馨菊的手中,自己也端起一杯酒,讓顧馨菊和他碰了一個響,逼她喝下去。

接著他就對她說了許多愛慕她的話,也說了許多他自己無妻可侍的苦,當然更發了許多以後永不負她的誓言。

然後他就用他男人的溫柔,慢慢地去溶化屋內的尷尬,去溶化她心中的敵意和羞慚,小心地、一點點地、撩撥著她那顆青春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