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媒婆從衣兜裡掏出兩貫錢交給閏烏凰,對她道:“姑娘,買個婢本不需要兩貫錢,半貫錢就足夠多。”

“但我聽獵戶說你是為了救父親而自賣自身,所以我就感動了,所以我就破財了,誰讓我的心底善良呢?”

“這兩貫錢你拿著,要怎樣安排你父親你就快著點,我在這裡等著你,完事後你就跟我走,我那親戚要我即刻就得動身呢。”

閏烏凰接過錢,將它交給那領頭的獵戶,躬下身對他拜了又拜,對他囑託道:“獵戶叔叔,請你用這錢安排好你們的家人後,就請送我爹爹去到京城去治傷。”

“若是我爹爹醒來問起我,就說沒有見過我,省得我這個烈性子的爹爹給大家找麻煩。”

閏烏凰說罷,就走到毛老漢身邊跪下地,沖著昏迷不醒的毛老漢磕了幾個響頭,流淚道:“爹爹,若不是你捨命救女兒,女兒我定是死在那強盜豹兒的手裡了。”

“今天女兒我自賣自身,就是要還爹爹你的救命之恩。爹爹若是活轉過來,就請爹爹自己過活吧,女兒就此別過了。”然後她就站起身,對姚媒婆施了一個禮,輕輕道:“姚大娘,我的事辦完了,我們走吧。”

姚媒婆道:“好,姑娘,我們走。”就領著閏烏凰就要離開那領頭的獵戶家。

誰知,那領頭的獵戶卻搶前一步,用身子堵住了屋門。

那領頭的獵戶面色焦急地對閏烏凰道:“姑娘,你就這麼走了,若是你爹爹醒來怪罪下來我可當不起。怎麼著,我也得知道你去了哪裡吧?不然我該怎麼向你爹爹交代呢?”

那領頭的獵戶說完這話後,他就去問姚媒婆,“姚媒婆,你家親戚姓什麼?做什麼?住在哪裡?你得給我講清楚。你可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地就把人給帶走了,你會讓我寢食不安的。”

“哎喲嗬——皇帝不急,倒急死了太監!”

姚媒婆看到那領頭的獵戶堵住門不讓走,她就把臉一沉,嘴一扁,將眼睛睙朝了一邊。

她極不耐煩地回答著滿屋子都在看著她的獵戶們,“我親戚姓什麼,叫什麼,不能告訴你。幹什麼,住在哪裡,也不能告訴你。”

“你一不是衙門裡的人,二不是賣家的親戚,你無權知道我要把姑娘帶到哪裡去。若是姑娘自個不願意,大可把錢退回來,老孃我還不願伺候呢!”她說著……

她就要去搶回她付出去的錢,卻被閏烏凰給攔住了。

閏烏凰強堆笑臉拉住姚媒婆的手,輕輕一聲喚,“姚大娘莫生氣,我跟你走就是了,不就是做婢嗎?去到哪裡我都去,所以我不會問你你會把我帶到哪裡去。”

閏烏凰說到此,她就用手一指那領頭的獵戶,對姚媒婆繼續道:“獵戶叔叔沒惡意,他只是為了給我爹爹有交代,所以他才這樣來問你。可我已經對叔叔說過了,我不要叔叔們對我爹爹提起我,叔叔自然也就不必知道我的去處了。”

“好了,姚大娘你就別再生氣了,我們走吧,省得誤了你家親戚他用婢。”

終於,姚媒婆的那張陰霾臉在閏烏凰的勸說下,由陰轉晴了。

閏烏凰看到事情平息了,她就轉過身給那領頭的獵戶施了一個禮,給滿屋子的獵戶們也施了一個禮,嗚嚥著對他們說道:“謝謝叔叔們維護我,小女子感激不盡,請叔叔們幫我照顧我爹爹,小女子就此別過了。”

閏烏凰說完這些話,她就走到毛老漢的病床前重又跪下身,又沖著昏迷不醒的毛老漢又磕了幾個響頭後,她就跟著姚媒婆走出獵戶的屋,登上姚媒婆帶來的馬車,和一幹不知名的姐妹們一起,就朝著她要做婢的地方奔了去。誰知這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