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譚發現中計後,速調轉兵馬回營,誰知半路遇到了曹軍的伏擊。一時間奔襲的五千鐵騎以及彭安詐降的一千輕騎全軍覆沒,只剩下幾百殘軍從南面突圍。

行至一積水的小窪,袁譚下馬,倉促飲了些水,才發現身上的佩劍已丟失。

“曹賊奸狡!”袁譚悲憤道,“蒼天絕我啊!”

“末將願誓死護主公突出重圍,回營地率部眾退守南皮。”

彭安的話音未落,只見袁譚營地方向起了大火。

“壞了!曹賊襲我大營!”袁譚悲憤交加,“曹賊!曹賊!”

“主公,我們營地被毀,當下只能直接去南皮了。請主公趕快上馬!”彭安勸道。

“若曹軍追殺,或者伏擊,怎麼辦!”此時的袁譚心亂如麻。

“主公,末將等願與主公同生共死!”彭安與眾部在袁譚面前跪下。

袁譚仰天而泣,官渡之戰以來,袁軍一敗再敗,至此本想最後一搏,卻終敵不過那曹賊。然而,身邊尚有如此忠勇之部將,死亦何所懼?

此時彭安心生一計,“主公,曹操的後方有所偏營此時正空虛,距此十來裡地安紮,用於收納傷員。我們可以襲之。”

袁譚不解,“該營既非軍事要寨,也無糧草輜重。區區幾個傷員,對我們有何用處?”

“主公,那曹賊把自己的兒子放於此營,撫慰傷員收買人心。我們何不將其劫之,以為質。”彭安道。

原來彭安看到眾人對雉更的態度和對其它軍醫的態度不一樣,後來又有隱約在曹軍中聽到“公子”之類的言辭。問雉更的身份,卻又只被告知是軍醫,言辭中似有隱瞞,便覺得雉更是曹操的某個兒子。即便不是曹操的子嗣,無論是哪個高層將領家的公子,握在手中也可以找曹操談判。

其實,軍中的一些人都知道雉更的身份,二公子的某個姬妾,但是,其身份又未公開,便沒有直言。

袁譚猶豫道,“昔日,我因袁尚苦苦相逼,詐降與曹操,還將我的女兒嫁與其子曹整。後來我與曹操開戰,曹操還將女兒歸還於我,並未要其為質啊!我又怎能做如此事情呢?”

“主公!這都什麼時候了。況且也只有南面一條路可走。”

袁譚聽了彭安的建議,直奔曹軍後方安置傷員的偏營。

此時,雉更一夜未眠,在山坡上遠遠的看著前方的撕殺。

按歷史來說,此一未記載的戰役,勝負應該沒有懸念。為何還是如此不安?或許是因為這是第一次感受到勝負的厲害關繫了吧。

記得剛穿越過來的時候,一切只求自保。對於那些歷史上的成敗,更像是一個看客。然而不沒有想到和曹丕在一起後,關於他的一舉一動,便有了牽袢。

正在沉思的雉更,突然看到一支軍隊直奔而來。隔著月光隱隱的分辨出,是袁軍的鎧士。

不好!袁軍不會是走錯了路跑這兒了?

轉念一想,先前詐降的彭安,怎會不知中軍所在?

莫非吃了敗仗往這邊逃了?

雉更越看越覺得不對,那股袁軍不像單單往這個方位逃命,反而方位直指營地。

這個營地只有數百殘弱守軍和傷員。袁軍有必要在這兒浪費逃命的時間?

雉更趕緊回去找華佗和華無雙,讓華佗趕緊撤。

正如之前所料,華佗堅決不走。任雉更把馬都牽過來了,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和華無雙一起將其架起,往馬上拖,華佗還是不肯丟下他的傷員。

“醫者父母心。”華佗泰然的答道。

華佗不走,華無雙自然不肯走。

雉更也不忍棄他們而去,向華佗跪拜後,去找了守營的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