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一打聽,曹丕已經和她一個屋簷下多時,來找自己給她要名分也只是先斬後奏。曹植這邊,看到雉更和他二哥既成的事實悶悶不樂了幾天,接著便把門下侍郎家的一小妾睡了。此事鬧到卞夫人處,把她氣個夠嗆。

曹操嘛,一笑置之。這兩兒子遺傳挺到位,親生的……

在曹丕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甚至不惜他自己的美.色相邀下,雉更答應去給曹操請脈了。同行的,自然也有曹丕安排的好幾位頭發鬍子全白的大夫坐陣。

曹操看雉更分析脈象有理有據的,也不似最開始對她這種素而無油的赤.裸.裸的外貌歧視。遍隔三差五的喊她來請脈。

當然,藥嘛,後面還是吃的老大夫開的……年輕人畢竟得多多鍛煉才能信任……

曹丕看雉更日益步入正軌,也就沒每次都盯著。

然而,卻在一次診完脈後,雉更在曹操府內不小心遇到曹植。

自打那次被曹丕質問後,她就決定為了夫君的顏面,不再和曹植有交集。簡單的點了個頭就疾步而行。

誰知曹植攔住她。

雖然他已經知道她和二哥在一起很久了,但是就表示話都不能說了嗎?

見雉更停住,一時腦海一片空白,想起什麼就說什麼,“仲夏在我那裡。”

他知道雉更是女的後,本不願意說這件事讓她誤會。其實那日仲夏沒有容身之處找他,但是說她只愛慕白公子,接受不了任何人。曹植便留她做了樂師,一片手指甲也沒碰她。只是最近心情煩悶,曹植因禁酒令,在家飲酒不便,就跑到相交甚好的門下侍郎家飲酒,醉酒夜宿時,是那小妾自己爬他床上的。門下侍郎說要把那女人送給曹植,曹植喝高了連睡的誰都沒看清楚,頓時有種受害者的感覺,便拒絕了。結果那女人兩頭不是人,一氣之下把曹植告卞夫人那裡,說毀她清白。

這種風口上遇到雉更,真是……

“我和仲夏沒什麼,她沒有去處,便在我府裡做客。”曹植解釋道。

雉更先是一驚,隨後,便覺得心中一塊石頭放下,那日分別仲夏,又不知她在哪裡,過得怎樣。時常掛念著她。雖然曹植不是一個專情的人,但是他也不壞,仲夏跟著他,不失一個安身立命的出路。

“謝謝你!”雉更道。

曹植聽雉更道謝後,欣喜得忘了兩人的身份,“仲夏很想你的,要不改天我們一聚,像以前那樣奏琴吟詩。”

“公子,有的人不見比見好。聽到她安好,就夠了。”

仲夏喜歡的是女扮男裝的雉更,想起那日分別時她起的誤會,再見不過徒增她的難過罷了。

推掉曹植的邀請,雉更便徑直回家。

曹丕晚上回來後,一臉的不快。曹操府裡有他買通的人,今兒本想聽聽曹植的狗血八卦。結果八卦女主變成了自己媳婦兒,傳言二人在迴廊聊了許久,不知內容。

雉更明明答應他不會再和曹植有聯系,他都已經大度到不問過往,怎麼還聽到這種訊息。

雉更準備的一桌子菜,他沒有動幾筷子。晚上睡覺也是背對著她。

雉更也生氣了,他的冷暴力真的很惱人。

但是,兩個人都態度強硬,就沒法相處了。雉更便先軟了下來。

“夫君。”

他的心結沒有解開,“你和曹植到底是怎麼回事?”

“訊息還真靈通。”雉更冷笑道,“如果我和他真有什麼,會在大庭廣眾下聊天聊到你都知道嗎?”

“我只想知道你們說了些什麼?!”曹丕語氣仍有怒意。

“聊一個舞女……”

“什麼?”他錯亂了,又攪進來一個舞女,雉更和曹植到底一起經歷過什麼?!

“春風樓的一位舞女,身世挺可憐的,我替她贖了身,當時在被你追殺,我也沒處安頓她。她便投了曹植。今天曹植和我說起了她,被你的人看見,又誣陷了我一把。僅此!你信就信,不信我也沒辦法。我說了一萬遍,我不喜歡曹植,就是沒有你,我也不可能喜歡他。但是夫君你的態度,真的好過分……”

曹丕用一個快窒息的吻堵住了雉更下面的話,“這就過分?”

他吹滅了床頭的油燈,“還有更過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