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這樣想的,其實之前我就已經感覺到了,袁媛在跟我相處的時候很在意別人,很在意媽的態度,她很累,我能感覺到,那時候我一意孤行以為只要對她好,哄好咱媽這都不是什麼事,今天我才知道,她以過得有多壓抑。”

“她太累了,累到經營不下這段感情,理智打敗奮不顧身,咱媽的話是壓死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韓燕眼眶裡溢位淚,“那是你們,我不信,什麼狗屁門當戶對,不信,我不信!”

韓闖抬手揉揉她的頭,“不該讓你看到這些,也不該給你說這些,你還小,對不起,你還小,我的錯。”

兩人回去的時候韓母正坐在沙發上敷面膜,聽到鑰匙開門的聲音,她看過去,見到兩兄妹,“燕子怎麼回來了?你今天學校不上課?”

韓燕不願韓母亂想,撒謊點頭:“今天沒有課。”

韓母說鍋裡有飯,問他倆餓不餓,韓闖臉色不好,也不願多說話,跟韓母打了招呼,就鑽進了浴室。

韓母看了韓闖一眼,悄悄問她,“你哥今天情緒還好吧?”

韓燕搖了搖頭,整個人是懵的。

韓母嘆了口氣,“他給你說了沒有?他分手了,你最近多聯系聯系你哥,我怕他憋出什麼病。”

“媽,你既然怕哥失戀會出事,那為什麼還要拆散他們倆?”

韓母沒料到韓燕會直接了當問她,愣了愣,皺眉,“你哥告訴你了?”

韓燕卻沉寂在自己的世界裡,“我們家不缺錢,我不明白你為什麼對她這麼苛刻。”

韓母臉色立刻冷了下來,“你跟我說話什麼態度?我苛刻?他們的家庭和價值觀不堪一擊,就算我不反對,你以為他們倆能走多遠,與其這樣,我為什麼不讓他們早早斷了?你真覺得二婚好聽?”

“你憑什麼說他們在一起會不長久?!”

“就憑我比你多吃三十年的飯!算了,給你說不明白,但我今天把話撂著了,不只是你哥,還有你,以後你如果給我找個窮光蛋物件帶回家,你就趁早從這個家滾蛋。”

“媽!”韓燕掉了眼淚。

李勳來店裡找雷虎,雷虎正在打電話,看到他進來,擺了擺手,他大概是在講飯館裝修的事情,對著電話說了有幾分鐘,才掛了電話。

“什麼事?”雷虎問。

“小老闆說下午過來,這都晚上也沒動靜,我給他打電話也不接,我怕出什麼事。”

雷虎:“家裡去看過了嗎?”

“我不知道小老闆住哪兒啊。”

雷虎撈起櫃臺上的鑰匙扔給他,“把店鎖了,我過去看看。”

腳剛跨出去被李勳叫住,“小老闆今天好像心情不好,早上韓小姐來過,韓小姐好像並不想見小老闆,兩人看臉色應該是吵架了,雷哥你多勸勸小老闆讓他想開點。

不過韓小姐到現在應該還不知道那天是小老闆在猥瑣男手裡救下的她,如果她知道,我估計韓小姐就不會再生小老闆的氣了。”

雷虎聽的雲裡霧裡,“什麼猥瑣男?”

“前幾天韓小姐帶朋友過來吃飯,差點被他朋友下藥了。”

陳夏做了個夢。

夢見韓燕被自己收拾的服服帖帖,陳夏閉著眼睛在被窩裡偷笑出了聲。

夢裡下了雪,卻很熱,陳夏渾身冒汗,韓燕卻捧著一大堆毛線蹬蹬蹬跑過來,“這麼冷的天,我給你織個圍巾,上面繡上我的名字,算是給外面覬覦你的女人看看,正身在這兒呢!”

陳夏聽的美滋滋,盡管有點熱,他點頭,“好。”

一眨眼,圍巾織好了,韓燕一圈一圈的給他圍上,脖子被韓燕用手圈住,晃了晃,撒嬌道:“我好喜歡你啊,好喜歡好喜歡……”

陳夏覺得脖子癢,用力一撓,摸到一手濕。

“哎呦,你受傷了,怎麼這麼不小心。”她皺眉責怪,輕輕吹了吹他的傷口,他瞬間脖子覺得不疼了。

終於夢到那張白色的大床,又大又軟,躺上去跟躺在棉花上似得,韓燕主動綁了他的手,親自撩撥。

陳夏覺得自己喉嚨發熱,像是要冒火,他渾身緊繃,快要到最後一步,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陳夏暴躁的哼唧一聲,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蒙上頭,喃喃自語:“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