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點。”他開著車目不斜視地說,“你剛才跟那個杜妍心說的話我聽見了。”

“然後呢?”

“吃醋了唄。”他看了看她,笑了一下說,“你以前都沒有這樣對我。”

艾美想了一想說:“‘我’以前什麼樣?”

“脾氣不好,也很霸道,不過沒有現在這麼心狠手辣、無惡不作。”

艾美忍不住就笑起來說:“我哪裡心狠手辣、無惡不作了?”

“大半夜把我從聖地亞哥叫過來結果是給蔣競羽報仇,這還不心狠手辣?”他瞥了她一眼說,“好端端把杜妍心綁過來,威逼恐嚇嚇得人家花容失色,這不是無惡不作?”

艾美笑著看他說:“所以我說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杜澤山也不答應,只笑了笑說:“你變成什麼樣都不要緊,我都喜歡。”

艾美轉過目光看向窗外說:“如果‘我’都已經變了,你為什麼還要喜歡‘我’?”

“因為你還是梁洛心。”

艾美看著身旁的人,她想否認,但沒說出口。

杜澤山看起來很疲憊,眼神有點散。

其實要說長得好,杜澤山比蔣競羽長得還要好,嘴角總帶著似笑非笑的弧度,手指白淨纖長,從下顎到領口有漂亮的弧線。

這樣的男人,誰看都會喜歡。

“你是不是瘦了?”她突然說。

“掉了六七斤吧。”他扭頭看她說,“你這都看出來了?”

“衣服明顯大了一圈了,也不買新的嗎?”

“沒時間。”杜澤山看了她一眼,“等你有空陪我買。”

“為什麼是我?”

“你以前不是最喜歡給我買衣服的嗎。”杜澤山把車停在了一個紅綠燈路口。

他第一次穿梁洛心給他買的衣服的時候就對那個ogo産生了濃厚的興趣,什麼鯨魚上面帶噴水,看起來像兒童圖案,不過大小很合適,價錢跟一頓快餐差不多。

梁洛心說要環保要理財要懂得節約是美德,他就言聽計從了。

後來他老說,你給我買衣服吧,那個鯨魚噴水的衣服。每次一說,梁洛心就笑得不行。

想到這裡杜澤山忍不住笑了,艾美看他突然又笑起來,好奇地問了句:“你又想起來什麼了?”

“沒什麼。”他笑了笑看著她說,“想起你以前做飯很難吃。”

“我做飯很難吃嗎?”艾美皺了皺眉頭。

“嗯,你還跟我說……”他望了她一眼,“以後會更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