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懷瑾冷冷一笑,看著青夢夫人這張與花語柔極為相似的臉,“你若能聽話,辦事讓我滿意,我自然會喜歡你。我向來喜歡懂事又聰明的女人。”

青夢夫人破涕為笑,眼中閃著精光,“當真?”

魏懷瑾點點頭,“只要你能一直扮演花語柔,我自然也會像喜歡花語柔那樣地喜歡你。”他卑鄙地哄騙著眼前這個女人為他的木蘭當擋箭牌,只有這樣,他的木蘭才會安全。

青夢夫人被他的話衝昏了頭腦,她跪在地上,將臉靠在他的手上,柔情似水道,“只要公子喜歡,我什麼都願意做。”她卑微地祈求他的垂愛,她不貪心,只要他能把對花語柔的愛分一成給她,她便滿足了。

魏懷瑾的眼中滿是算計,“我只能給你人前的風光寵愛,你可能接受?”

青夢夫人猛然點頭,彷彿得到了莫大的賞賜,欣喜地看著魏懷瑾,“能,我能。”

她痴痴地望著魏懷瑾離去的背影,心中悵然不已,她怎會不知,他這是在利用她,可她甘心被他利用,只要他能回頭看她一眼,便是做什麼都值得。

青夢夫人的眼淚止不住地留下,心中暗暗發誓,總有一天要悄然除掉木蘭,從此魏懷瑾的眼裡便只會有她了。她用匕首一下又一下地划著桌面,深深地刻出木蘭二字。

——

這一日,便是藍玉迎娶凝安的日子。花語柔被魏懷瑾帶到了別院參加婚禮,她還是很期待的,畢竟是她一手撮合的cp,她自然分外上心。

這座別院,便是當年抓到秦皇后的別院,故地重遊之時,花語柔感慨萬千。不過一年光景,早已物是人非了。成王敗寇,紅顏枯骨,叫人好不唏噓。

藍玉穿著大紅喜服,沒了往日的淡泊飄逸,看著精神許多,但此刻的他緊張不已,顯得侷促不安。凝安還在生氣,而這場婚禮是魏懷瑾趕鴨子上架的,凝安道此刻還在鬧著彆扭,他生怕這婚禮中途生出些變故來。

不一會兒,新娘子被婆子領了出來,走到了藍玉身邊,開始行成親之禮。過程相當地順利,直到管家高聲呼喊,送入洞房,眾人們見新娘子又被婆子帶了下去。

藍玉則被魏懷瑾拉住喝酒,可花語柔見他頻頻望向洞房的方向,便拉了拉魏懷瑾的衣袖,示意他放過藍玉。

重獲自由的藍玉立馬消失在了酒宴之上,往洞房飛奔而去。

“藍公子可真是心急,叫我好生傷心。”戲精上身的花語柔又演上了,一副自己心愛的男人另娶他人的怨婦模樣,看得魏懷瑾直髮笑。

“木蘭,你這又是作甚?此情此景不正是你想要的嗎?”魏懷瑾將杯中的酒含在口中,喂到了花語柔的嘴裡。

花語柔俏臉一紅,捶打他的胸膛。此刻坐在魏懷瑾另一邊的青夢看著這兩人的互動,全程黑著臉。藍玉在中原的朋友本就不多,今日的宴會也都是相府裡的人,並無旁人,於是女眷們都沒有戴面紗,敞開了吃,敞開了玩。

青夢獨自一人喝著悶酒,彷彿這一切的喧囂都與她沒有任何關係。今日魏懷瑾在場,她沒什麼機會下手,便只能生著悶氣。

同桌的詩蘭夫人看著這三人心中不免要嘆息,青夢始終是看不穿,可惜了,一江春水向東流啊。

藍玉急急地衝進了洞房,將門反鎖,生怕有人來鬧洞房。他遵循禮儀掀開了她的蓋頭。今日的凝安妝容精緻,甚是美麗動人。她嬌羞地低著頭,有些不安地坐在喜床上,不敢看藍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