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語柔有些不自在地別過頭,“我才沒有。”她這輩子都不會承認自己關心這個奸臣。

魏懷瑾抱著她坐在了梳妝鏡前的凳子上,仰著頭,替她畫眉,“木蘭,你既然不願意做回相府的夫人,我也不勉強你,但總不能就這樣沒名沒分地跟著我,太委屈你了。”

花語柔想了想,微微一笑,食指描著他的眉毛,“魏公子,不如就讓我做你的妾如何?”

“妾太委屈你了,木蘭。”魏懷瑾心疼的看著她,在那嬌豔欲滴的唇畔上了一層胭脂。

“夫人我已經當過了,膩了,也想嚐嚐當一個寵妾的滋味。”花語柔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

魏懷瑾親吻她的臉頰,“你高興就好。”魏懷瑾想到現在花語柔的身份不能公之於眾,否則罪犯欺君,也會引來殺手的追殺。

花語柔捧住魏懷瑾的臉,認真地說道,“你既說要寵我,那我問你,我交代你的事辦地如何了?”

魏懷瑾笑而不語,想起了此前在地牢與秦立誠的一次單獨的秘密談話。

“我受人之託,來保你一命。”魏懷瑾看著眼前這個蓬頭垢面的的少年,雖如今虎落平陽,骨子裡卻依舊透著貴氣。

秦立誠戒備地看著魏懷瑾,“是誰?”

“自是牽掛你的人。”魏懷瑾淺笑,“為了保證她的安全,此刻不宜告訴你她的身份。只需你配合我,我便能保你一命。”

“魏懷瑾,別以為我不知道,秦家遭此大難皆是拜你所賜。如今又假惺惺地跑來說要救我一命,我憑什麼相信你。”秦立誠滿懷敵意地看著魏懷瑾,雖然秦家此前在朝中也不是什麼清廉乾淨之輩,可比起這魏懷瑾,那是萬萬及不上的。這一年裡魏懷瑾的動作可謂是心狠手辣,殺人誅心,然而又極其乾淨利落。他想整死的人,沒有一個能活下來。而那些想扳倒他的人,每一個都栽在了魏懷瑾的前頭。

李璟程說的沒錯,公子幫全部人加起來,也敵不過一個魏懷瑾。

“我原是不想救的,只因看不得那人傷心難過,便勉為其難地將你救出。那人說了要葷著救你,要你堂堂正正地活著。”

秦立誠皺了皺眉頭,腦海中浮現出一個身影,是阿姐嗎?想救他的人,是他心心念念,放不下的阿姐嗎?不知阿姐如何了?

魏懷瑾看著憂心忡忡的秦立誠,冷笑道,“想必你已經猜出了是誰。那我也不必同你繞彎子了,我要你向皇上一口咬定,秦家的所作所為皆是與柔然有所交易,拓拔衡要挾你,讓你傳遞訊息。”魏懷瑾遞給他一個小木盒,裡頭是一些他“精心準備”的證據,“然後將這些證據一同呈上。”

“不。”秦立誠斷然拒絕,“你要我空口白牙誣陷柔然,陷害拓拔衡,我斷然不會答應。”

“公子幫這些年乾的齷齪事還少嗎?少在這裡豎牌坊,當貞潔烈女。你若是不想讓秦家斷後,就按我說的做。”魏懷瑾甚至想過,若是秦立誠不合作,他自有辦法讓這世上出現另一個秦立誠,只是這種事一旦被木蘭發現,怕是又要將他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不翻身了。

“你!”秦立誠差點被魏懷瑾氣吐血。

“若不是怕不好向她交代,你以為我願意費這種心思來救一個廢物嗎?”想當初,他將木蘭的死全數歸咎於秦家,便是從秦立誠這裡找到了突破口,構陷了秦家,將秦家打擊得永世翻不了身。

“你滾,我不要你救。”秦立誠憤怒地起身,保留最後一分傲氣,“我寧願與秦家共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