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兩百多個回合,魏懷瑾便發現人群中有人悄然消失了身影,那身法,絕非普通百姓,更像是殺手。便給了花語柔一個眼神,花語柔意會地收了招式。

魏懷瑾輕輕地給了花語柔一掌,花語柔足尖一點,便摔出了脂粉鋪,“好你個負心漢,竟真敢打傷我,哼,日後你便是跪下來求我,我也不會再回你那個魏家了。”說完花語柔扭頭就走,消失在人群裡。

魏懷瑾只對著花語柔的背影冷哼一聲,便轉身尋青夢夫人。

青夢夫人見花語柔走了才敢從桌子底下鑽出來,呼~一場狂風暴雨終於結束了,幸好她沒事。

魏懷瑾重新將她攬進懷裡,狀似風流地帶著他繼續逛街,做戲就要做全套,否則怎麼能讓敵人相信呢。他低頭看了一眼這個青夢夫人,心中冷笑,草包美人,也是有草包美人的用處的。

花語柔並沒有回相府,而是找了一間客棧先住下。魏懷瑾特地交代過,不能操之過急,一定要等上幾日,待流言傳開之後再行動。秦皇后才會真的相信,於是她便在客棧足足等了十日。

為了讓這戲足夠逼真,魏懷瑾連相府的暗衛都撤走了,這便叫置之死地而後生。

花語柔在客棧的這十日,她發現房頂的殺手與日增多,卻都不曾動手,想來還是怕其中有詐。

於是第十日的夜晚,花語柔準備按計劃行動了。她穿上了早已準備好的夜行衣,背上紅纓槍,便往京郊而去。

花語柔來到了此前尉遲沭查到的秦家秘密購買的宅子,這宅子多少個平方花語柔沒有什麼概念,大概是相府的一半大小,她悄悄潛入其中,發現裡面十步一衛,每個轉角都有人把守,還有三隊人馬,十人成列,來回在宅子裡巡邏。

花語柔的輕功相當的好,所以她可以飛簷走壁,避開守衛,進到宅子最深處,魏懷瑾懷疑,這宅子與皇宮之間肯定有一條密道。因為他派人盯著多時了,從未見過秦皇后出入其大門,但房頂上的暗衛,還是聽到了秦皇后的聲音。

花語柔輕手輕腳地在房頂遊走,在宅子的最深處,有一間房間守衛最嚴密,應該是有重要的人要保護。按照魏懷瑾的推測,秦皇后為了掩人耳目,所處的房間必定要重兵把守。但強中自有強中手,再嚴密的守衛,也比不過更加訓練有素的暗探,畢竟只要是凡人,就會有漏洞。

巡邏的守衛剛剛過去,花語柔趁著看門的守衛打瞌睡的時候,跳上了房頂,掀開了房頂的瓦片,朝裡面看去。

果然不出魏懷瑾的所料,秦皇后真的在裡面,正和一名蒙面男子說著話。

秦皇后淡淡地說道,“訊息屬實?魏懷瑾和花語柔真的鬧翻?”

蒙面男子點頭,“屬實,花語柔已經在客棧住了十天了,這次是傷了魏懷瑾的心無疑了。”

秦皇后笑的好不猖狂,“這個小賤人,得罪了太后,如今又和相府鬧翻了,簡直是自尋死路。看來,老天都在幫我。”

“是的,娘娘。是否通知他們動手?”

秦皇后還是覺得有些蹊蹺,“這事有些不對,那魏懷瑾可是出了名了寵妻無度,怎麼會就因為一個小小的青夢就捨棄花語柔呢。”青夢她是見過的,雖長得有些姿色,可也算不得傾國傾城,應該不至於讓魏懷瑾移情別戀。

“倒也不像假的,畢竟此前,李奕軒和郡主的事鬧得沸沸揚揚,且兩人至今未能有子嗣,魏懷瑾心灰意冷,也是在情理之中的。”蒙面男子冷靜地分析道。

秦皇后點點頭,覺得他說的有些道理,“那便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