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語柔認真地看著魏懷瑾的雙眼,淡淡道,“我從不相信這世上有無緣無故的愛,多半是有所圖謀,而你圖的是什麼?”魏懷瑾是這個世上最不可信,最深不可測的男人,他的每一步棋都有目的,那麼愛她這件事,必然也是有利可圖。

魏懷瑾的眼底閃過一絲的憂鬱,“木蘭,我圖的就是你。”他以為的如願以償似乎都是鏡花水月,她的心終究不屬於他。

花語柔冷笑,冰寒徹骨,“魏懷瑾,你既然不願意對我坦誠相待,又何必要求我傾心於你,你如此這般,便是強求。”

“我若不強求,又怎能娶到你,更枉論此刻擁你入懷。”這般朝朝暮暮的日子,若是能一直這樣下去,該有多好。當初如果不搏一搏,此刻便是一無所有。而他很幸運地博到了她的婚姻。

“可我從未將你當成是我的夫君,這樣的婚姻便是你要的嗎?”花語柔嘴硬地說著傷人的話。

魏懷瑾擰眉,絕色的臉龐染上了三分怒意,“我不信,木蘭,我親近你時,你難道沒有一點感覺嗎?”他分明能感受到她的動情,可她卻始終不肯鬆口。承認愛他,很難嗎?

“沒有。”她有些哽咽地說道。

魏懷瑾薄唇微張,狠狠吻住花語柔。

花語柔的倔強也沒能留住眼眶裡的淚,終究,她的身體遠比她的嘴要誠實許多。她深深愛上了魏懷瑾,當她意識到這一點時,她的內心無比的哀怨和彷徨,她不知該如何自處,她不知日後該何去何從?明明心中篤定,他不是她的良人,他們從頭到腳都不合適,可是,她愛上他了,該怎麼辦?

又是一夜春情,花語柔睜開眼時,呆呆地望著床帳,心中不免有些難過。魏懷瑾還在她身旁熟睡,她沒有驚動他,自己下了床,讓婢女梳洗好之後,又看了一眼床上的魏懷瑾,便帶著幾個僕從,出了相府。

待她走後,魏懷瑾才坐起身來,喚來一名暗衛。

“公子。”那暗衛從頭到腳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兩隻眼睛,不知長得什麼模樣。

“去,找幾個機靈的,跟著夫人,每隔一炷香,派人回報夫人的行蹤。”魏懷瑾光著上身,坐在床邊,雖面如冠玉,卻氣勢非凡,冷峻不已,“若夫人有個閃失,你們全部提頭來見。”

“是。”暗衛悄無聲息地離去。

魏懷瑾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心想,木蘭啊,木蘭,這次放你出去,希望能引蛇出洞。

——

花語柔在京都的街頭閒逛著,道路上的行人紛紛給她讓道,京都女魔頭的名號可不是虛設的。尤其今日還是黑著一張臉,生人勿進的模樣,人見人怕。

花語柔在一間醫館停下,思索了片刻,還是走了進去。

“大夫,我是否有孕?”她的月事已經延遲,心中甚是不安,她決不能給魏懷瑾生孩子。

郎中捻了捻鬍子,搖搖頭,“夫人是心有鬱結,導致的月事不順,並非有喜。”大夫以為花語柔求子心切,不忍她失望,正想開口安慰。

不料,花語柔暗暗鬆了口氣,“那便好。”

大夫驚恐地看著花語柔,“夫人,待老夫開一些藥給夫人,保證能藥到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