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氣息有些好聞。

“祁陵夜……你。”

“好了。”祁陵夜將她放到了床上。

“那個……”孟星堯眼神有些躲避,然後才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你也受傷了吧。”

“嗯。”

“你脫了鞋吧,自己去抹一點藥膏。”孟星堯從自己枕頭下面拿出來了一個小瓶瓶,夜色直下,她看不真切,就把東西往他的懷裡塞。

祁陵夜拿的時候,卻一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孟星堯的手也帶了一絲涼意,祁陵夜整個人便如同過電一般。

想著將懷裡的那紙休書給她拿出來,卻又有一些不甘心。

“我的鞋早就脫了。”剛才粘上了強力膠。

“怪不得血腥味這麼大,踩了不少釘子吧。”

“你沒事發什麼神經,有什麼話不能等天亮了再說嗎?”

祁陵夜良久沒說話,只聽到一些悉悉索索的聲音,應該是在擦藥吧。

“你這藥很好,我擦上便覺得清涼,也不是那麼疼了。”

孟星堯就縮在角落裡沒有說話。

“你其實很早就想離開這裡了吧。”

“嗯。”孟星堯很是光明正大的承認了。

祁陵夜又不說話了,:“本王讓你離開。

夜色之中,孟星堯眼睛亮了,眉眼都是愉悅的笑容。

“真的嗎?”

“真的。”祁陵夜嗓音沉沉的,然後從自己的懷裡拿出來塞給了她一張信。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本王困了。”

孟星堯隨口應和著,:“哦。”然後呢?

祁陵夜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啊?你不是要在這裡睡吧!”

“太困了,也太累了。”祁陵夜磕上了眸子。

孟星堯晃了晃他,:“你別在這裡睡啊!你要是在這睡,我在哪睡啊?喂,你醒醒啊…!”

祁陵夜沒有半分動靜。

孟星堯也就放手了,看下他給自己這份休書的份上,那就姑且讓他睡下吧。

打了個哈欠,孟星堯也睡著了,就隨在角落裡,這麼窄小的角落裡,說實話,睡得還真不香,可能是休書在手,這一覺倒也是美夢。

次日天還灰濛濛亮,孟星堯就已經開始在屋子裡收拾了。

孟星堯沒什麼好東西,收拾起來也倒是簡單。

然後揹著一個不大不小的包袱,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昨天被鼠夾子夾到了腳,雖然有些腫,今天不適宜行動,可……她真的在這裡待不住了。

痛苦的行走都要比安穩的坐著,美的多。

陵王府的大門是敞開的。

孟星堯光明正大的從門裡邁出去了。

兩個侍衛果真沒有攔住他。

踏上了遠方的步伐,孟星堯看了看天,雙手撐開,好像是要在釋放了全部的壓力:“我終於出來了!”

她走的極為堅定,一步都沒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