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血止不住。”丟掉第六隻被鮮血浸紅的藥棉,大石開始焦慮不安:“眼球並無大礙,但是眼皮肌肉是壞掉了。”

“哇,越前看來真的很痛苦。”桃城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了。不用看,光聽聲音就知道是他。

“啊~”河村暈血症發作,身子一歪,軟綿綿倒在地上。

“隆,振作點。我們可不能再去醫院了。”桃城矮身去喚。可惜河村一動不動,作挺屍狀。

“這就是你鹵莽揮拍造成的後果。”不二沉聲道。似有生氣的跡象。臉上的笑容也沒了。

“切,遜斃了。”海堂惡聲惡氣。我就納悶了,我哪裡又得罪了這位老兄。睜開那隻正常的眼睛。左右掃了下,發現剛才那個給我送毛巾的厚瓶底小男生還在,便問:”喂,你叫什麼名字?”

“啊?我嗎?”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好像挺激動。

“這裡除你不是網球部的,還有誰?”

“平宮……矣奴,我叫平宮矣奴,越前君。”這次他是真的激動了。連續報了兩次家門,最後巴巴的望我,似感到不好意思。

“喔。”我閉上了眼。任由大石折騰眼皮上的傷口。沒去想他名字怎麼這麼奇怪。奴,奴隸?誰會取帶有這樣性子的名字。

“怎麼樣了?大石。”部長走過來問。

“不行,以這種狀態不可能繼續比賽的。都拼到這會了,這種結果真叫人遺憾。”大石一邊說話,一邊替我擦血,話裡不無惋惜。

是啊。都拼到這兒了。放棄的話確實可惜了。我向來不是個願意服輸的人,而且不過點小傷罷了。

怎可為這點小傷卸甲而逃?況越是不利的條件下仍然能夠取得勝利,那才是實力的最好證明。不是嗎?!

所以當桃城拾起地上被球柱撞壞成幾段,我的網球拍放進我的網球包裡時。我毫不猶豫的開口請求“桃城學長,請幫我拿一隻備用的球拍出來。”

跟眾人一起震驚過後。桃城瞭然一笑:“好吧。”

“那樣的傷怎麼能繼續比賽?”大石保姆心態發作,衝我幾近吼道。

“別勉強比較好,這樣的比賽太不公平了。”乾也說。

“越前君,你不會真的想繼續比賽吧?”裁判從球場裡走了出來:“我不會讓你上場的,除非你能把血止住。雖然這樣你一定很失望,但是你必須放棄。好嗎?”

我站起。

抬起膀子,球衫在眼皮上隨便抹了幾下,不死心道:“我要參加。”

“我說你這人……”裁判欲言又止,此時大概很想敲敲我的腦袋,看是不是硬的。

“已經止血了。”我說。

“龍馬,過來一下。”龍崎老太叫我,略帶責怪:“胡說,根本沒止住。你這個傻小子真是頑固。”

“不好嗎?”我問。

“很痛吧?”答非所問。

“一點也不痛。”我平靜回答。也確實並不感覺到痛。

龍崎老太盯我看了會,見我一臉的堅持,終於不得不讓步投降,扭頭對大石說:“大石,把急救用品給我。”

乖寶寶大石答應了聲,飛快的將醫用藥箱搬了過來。

兩分鐘後。

傷口包紮好。血果然止住了。

龍崎老太說:“好,就這樣吧。”

“止住了嗎?剛才血可是止不住往下流啊!”大石不太相信的盯我包紮好的眼睛上望。

龍崎老太答:“不,我們只是暫時止住了。最多隻能維持15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