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這個方向。

我雙手插黑色短褲口袋。散漫的走。抬頭正要壓帽簷的同時。撞上了一個人。那人的定力很強,撞得我連退數步才穩住沒跌倒。

“哼,小鬼,你撞到本大爺了,走路看著點。”

頭頂響起一個傲慢的聲音。

我的帽子被撞得往下滑了滑。遮住了眼睛。

手指將帽簷往上頂了頂。一抬頭對上一張傲慢,囂張的臉。紫灰色的頭髮,長相很俊美,右眼下一顆閃亮的淚痣。頓時為他那張臉添了幾分妖媚。站著打量我的姿勢,高高在上,頗具貴族風範。

男生的旁邊還有一個男生。

深藍色的發,紫色瞳孔。長得倒也挺俊。

並且操著一口濃厚的關西口音:“吶,跡部,嚇著人家了。”

“切~”整理好帽簷,我決定無視他們。

而那個眼角下長淚痣的男生眉毛挑了挑:“囂張的小鬼,真是讓人不爽。”

我繼續手插口袋。心道,讓人真正不爽的其實是你自己吧。但是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還有比賽要打,時間浪費就遲到了。

回去又要家裡那隻不正經的色老頭冷嘲熱諷。

“吶,真是人間絕色啊。”濃厚的關西腔飄來。我身形一頓,再好的忍耐力也有些扛不住。終於在原地站了會。我是還決定筆直的遠離他們。

拜這張臉所賜。

類似於絕色,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傾國傾城之類的形容詞已經聽慣不慣。當是被風撓了下耳朵算了。

打個哈欠走。

懶得回頭。似乎有兩道視線一直粘在後背上。

“笨蛋,你們連自己用什麼握拍法也不知道嗎?想打上旋球就用西式握拍法。像這樣將拍面直立,用像握手一樣的感覺握著。a……”

“哇,真不愧是北高網球社王牌。”

“笨蛋,這是常識。”

……

剛坐上地下鐵,還沒安靜幾分鐘。就聽幾個人呱呱的吵個不停。其中一個把錯誤說得振振有詞。我終究還是嘴快,忍不住提醒:“喂,你們真吵耶。”

幾人愣在那。

車廂忽然一陣劇烈晃動。

有球拍哐噹一聲掉在地上的聲音。

“欸,被小學生警告了。”棕發披肩的男生尷尬一笑,彎腰去撿網球拍。

“這就對了。”我好心說:“從正上方抓起平放的球拍才是正確的西式握拍法。”

“你說什麼?”

“附帶告訴你,你剛才說的‘像握手一樣’的是東方式握怕法。記錯的人還真是挺多的。”

“嗨,你。”

車廂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