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這下你放心了吧。”風無痕也為她高興著。

“說的好像師父不在,你的及笄禮就不過一樣,我們還不是能一樣把及笄禮給你辦的好好的。”江逸影鄙夷地看著雪蕪這個樣子。

“大師兄總是喜歡口是心非,不過還是謝謝大師兄剛才仗義執言,以後我再也不去拔彩鳶的尾羽了。”雪蕪笑嘻嘻地道。

“我看你是怕我打你吧。”江逸影對雪蕪的感謝嗤之以鼻。

“師兄,你這人真是...”

風無痕笑看著他們兩人拌嘴,時光彷彿又回到了以前一樣。

要是能一直這樣,那該多好啊。

入夜,一道黑影悄悄潛進了莫洵的房裡。

“現在進師父房裡都不敲門了?”莫洵頭也不抬,依舊看著一本泛黃的醫書。

一身黑衣的少年跪在他面前。

“師父,晉王為難您了。”江逸影看著莫洵,目光鑿鑿。

不是疑問句。

“他的探子被你發現了?”莫洵語氣依舊淡淡的。

“是,最近他探子的活動越來越頻繁了。”江逸影握緊了腰間的佩劍,“若是他敢對您做什麼,我定饒不了他。”

“阿影。”莫洵放下醫書,抬起頭看向江逸影,“你要記得你的身份,不要肆意而行,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師父,從雪蕪三年前被晉王擄走的那一次我就覺得不對了,雪蕪身上放有您密制的蠱毒,一般人近她身非死即傷,可是晉王卻那樣輕易地帶走了她。”江逸影回想起之前的事,實在是蹊蹺。

“而且從晉王府回來時,您的神色就一直不對,晉王...肯定以雪蕪為要挾,給您開了什麼條件吧。”

一陣風吹來,案牘上的的燭火搖曳了一下。

“是。”莫洵目光平靜。

“所以您這大半年來疏遠雪蕪,是因為您知道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嗎,比如,你要離開我們了。”江逸影聲音有些低沉。

“是。”莫洵嘆了口氣,“阿影,這是我的宿命,就算沒有晉王,也會是一樣的結果。”

“只是苦了雪蕪。”

提到雪蕪,莫洵的原本平靜無波的眸光裡才閃過一絲悲傷。

“我不信命。”江逸影目光變得凌冽起來,裡面似有一團幽深的火在跳動,“我非要救您不可。”

“你救不了我,阿影,連我自己都救不了我自己。”莫洵將袖子慢慢拂開,露出了一條從手臂一直延伸到掌心的紅線。

“在我出生的時候,我娘就在我體內種下了蠱。”莫洵凝視著那道已經到掌心的紅線,“紅線已經到掌心了,我時日已經不多了。”

“那我就去找您的娘,去讓她解蠱。”江逸影倔強地看著莫洵。

“她不會的,她就等著這天呢。”說到這裡,莫洵輕輕地笑了。

“我這一生看似短暫,其實很是苦長,就這樣結束,也是解脫。”莫洵將袖子放了下來,站起身來,走到了江逸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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