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月清歌從鬱王府出來,本是要去棲梧樓,卻在中途說有事要辦,便獨自離去了,等她下午回到公主府,清妤就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可是她回來後什麼都不說,冒著雨就開始在桃花林中練劍。

其間三七進去找她,硬生生被她的劍氣逼了出來。

這樣反常的情況,從來沒有發生過。

疏樓見狀也不再言語,起身一躍便入了桃花林。

“清歌。”

疏樓看著不遠處的白色身影,神色複雜。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月清歌。

他不是沒見過她練劍,可都不是現在這樣的。

眼前的少女如夜幕中翻飛的白蝶,手中劍光流轉,帶起一重重殘影,她周身劍氣太盛,甚至連雨絲都不能落在她身上。

無論是身法,還是劍法,都快得令人心驚。

隔著這麼遠,疏樓都感覺到了一陣戾氣。

她的殺意,毫不掩飾地釋放於劍氣中,周遭的花瓣紛紛被斬落,隨著雨絲碾入土裡。

這是走火入魔之象。

“月清歌!”

疏樓抽出腰間軟劍,上前硬接住了她的招式。

凌厲的劍氣震得他胸口悶痛。

“你瘋了?快停下來!”

可是眼前人手中劍卻絲毫不停,快如驚雷。

疏樓接不下來,被硬生生地逼退到一旁。

可是下一瞬,他又如鬼魅一般出現在了月清歌面前。

不同的是,他這次沒有拿任何兵器,甚至沒有一絲防禦的意思,就這樣,直接站到了她面前。

月清歌手中墨敘此時挾著雷霆萬鈞之勢,向著疏樓面門劈去。

疏樓卻依舊一動不動,目光死死地盯著月清歌。

“哐!”

墨敘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我討厭血腥味。”

月清歌目光空洞地看著疏樓,彷彿在喃喃自語。

“沒關係,遮住就沒事了。”疏樓說著用手輕輕摸了摸月清歌的頭,他的眉間有一道清晰的血痕,襯得他多了一分妖魅,只是他神情語氣卻極為溫柔,看著月清歌像看犯錯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