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兒姐姐,這是今日的拜貼。”

綠色衣衫的少女恭敬地將一疊拜貼送到了絮兒手上。

絮兒伸手接過便打算轉身離去。

“姐姐...”綠衣少女突然欲言又止。

“何事?”絮兒蹙眉看去。

“姐姐有所不知,今日魏國公府的齊嬤嬤親自送來了拜貼,且這是魏國公府第二次邀約公主了,奴婢身份低微,自知不能枉議主人之事,但奴婢也是一心為了公主,還希望姐姐能...”

“跪下!”

絮兒眸光一冷,語氣瞬間凌厲了起來。

“姐姐...”

綠衣少女被嚇得瑟瑟發抖,立刻跪了下去。

“來人,把她拉下去杖責二十。”絮兒話音一落,立刻有侍衛上前而來。

“姐姐饒命啊...”

綠衣少女剛說完一句就被侍衛直接拖了下去。

杖責二十,不死也丟了半條命了。

絮兒握著拜貼的手緊了緊。

她在公主身邊待了也不過半月,可這半月,她經歷了不知多少陰謀算計。

雖然大多是刻意清妤姑姑讓她去歷練的。

可是每每想來,都會覺得心驚,公主府表面的安寧之下,是不停的暗流洶湧。

“杖責二十可會重了?”熟悉的清泠聲音在身旁響起。

“姑姑。”絮兒回頭,“她今日是第一次說這些話,輕則是受了賄賂,幫著來說話的,重則是安插的探子,旁敲側擊公主的想法。”

“且她能知道拜貼是誰人送的,本身就疑點重重了,留不得。”

清妤讚許地點點頭,“你做的很對,只是有時候對的事也並非能從心。”

“姑姑玲瓏心思。”絮兒輕笑了聲,“不過絮兒也不後悔什麼,亦能明白自己心中所想。”

“絮兒能明白自是最好。”清妤稍稍放下心來。

這麼短的時間,讓一個命運風雨飄搖不能自定的姑娘,成為一個謀定算計掌握他人生死的掌事女使,確實是不易的。

絮兒心機少,可以歷練,可是這心境的轉化,只能靠她自己。

還好,她適應得不錯。

這便足以證明她是個堪用的人。

“今日拜貼還是這麼多啊。”清妤看了看絮兒手中的拜貼,有些頭疼。

不出意外,月清歌會全部推完,而她又要去一一回復。

“是,可是聽聞今日鬱王府來人了。”絮兒說道。

清妤聞言眉頭一緊,她接過絮兒手中拜貼,從中掏出一張極為精美華麗的。

是爍金薄錦,皇家才可用。

“鬱王妃...這倒是有些棘手了。”

入夜。

月清歌剛剛從暗道裡出來,清妤就迎了上去。

“鬱王妃?前太師的獨女齊鴛?”月清歌聽清妤說完,思索著道。

“正是,齊鴛在帝都素有美名,說是知書達理,尊敬長輩,還將鬱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條。”

“沒想到她能舉辦遊園會。”月清歌由著若水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