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意外?什麼意思?

是有人刻意謀害嗎?

她轉身看了看躺在床上,面色蒼白憔悴的季熙,心中漸漸堅定。

“阿易,帶路。”

一路上,阿易揹著季熙沉默不語,她跟在後面,一邊小心周圍的情況,一邊又思索著孫管家剛才的話。

“絮兒姑娘,快到了。”

阿易突然開口道。

她抬頭,前方已經出現了一絲光亮。

“姑娘,阿易只能送你們到這裡了。”阿易將季熙輕輕放下。

跪下去,給她磕了一個響頭。

“阿易要回去了,姑娘大恩,阿易來世做牛做馬都會報答。”

說罷,他便要轉身向來路走去。

“等等。”她咬咬牙開口,“孫管家都說了,這次季家人在劫難逃,你...你要回去送死嗎?”

“阿易必須回去,阿易要假扮少爺拖延時間。”阿易回首目光堅定地看著她,卻突然咧嘴笑了一下,“絮兒姑娘,你真的很像我以前的姐姐,能在這種時候看到你,我已經很滿足了,求你照顧好少爺。”

說罷,他頭也不迴向著更深的黑暗奔去,帶著一絲執拗的決絕。

她嘆了口氣,黑暗中,雙眸微微溼潤。

她扶起季熙,讓他整個身子都靠在自己身上,然後一步一步地向著不遠處的光亮走去。

而當她帶著季熙出了地道的時候,眼前的景象卻令她蹙起了眉。

這就是普音寺?

這樣這個荒廢得幾乎算得上寥無人煙的地方,除了破舊殘缺的幾處茅屋,就只剩半人高的雜草了。

“姑娘。”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她嚇了一跳。

“誰?”

她有些緊張地環視了一圈,卻並沒有發現任何人。

“姑娘,進來吧。”

這次她稍微聽得真切了一點,是滄桑又低沉的男子聲音,而傳來的方向,似乎就是離她不遠處的茅屋。

她看了看靠在自己身上,昏迷不醒的季熙,還是大著膽子走進了那處茅屋。

可是進去以後卻讓她眼前一亮,這茅屋裡面與它破舊的外表完全不一樣,甚至可以說得上乾淨整潔。

而裡面的木桌旁,坐了一個神色慈祥又有幾分莊嚴的和尚。

“貧僧是普音寺的前任主持天凝,一直隱居在此,姑娘也不必懷疑,這裡確實是普音寺的後院。”天凝起身向著她行了一禮。

“大師有禮了。”她稍稍放下心來,都說看人看面相,眼前這個人雖是極普通的相貌,周身氣度卻中正平和,讓人莫名心安。

天凝看了看她扶著的季熙,眉宇間染了幾分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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