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你記著,情愛才是這世上最毒的毒藥,你不要去碰。”合察妃眼神空遠,像是透過扶桑看向別處,帶著一絲不可名狀的哀傷。

“我頭疼,想先睡了。”合察妃扶額,垂眸不再看扶桑。

“母妃...那您先休息。”扶桑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退了出去。

合察妃剛剛躺下不久,就有侍女前來通報,說大君來了。

她微微嘆了口氣,起身迎接。

“參見大君。”

“身子不舒服就不用行禮了。”大君扶著合察妃起身。

“你們都出去吧。”

“是。”周圍的侍女都退了出去。

在侍女都退下後,合察妃不動聲色地將手臂從坤雷大君手中抽回。

“今晚在你這裡歇息。”坤雷大君徑直坐在了軟榻之上。

“大君這是何意?”合察妃依舊站著,眸光清冷地看著坤雷大君,“大君這是信不過臣妾嗎?”

“我在自己的妃子帳裡歇息,有何不妥嗎?”坤雷大君笑了一聲,伸手給自己斟了杯茶。

“戚雪蕪,你此生註定只能侍奉於我。”坤雷大君淡淡地看著合察妃。

合察妃的身子抖了抖,眸裡的清冷夾雜著一絲幾不可見的悲慼。

“大君說笑了,臣妾自然是要侍奉大君的。”

她唇邊浮起一絲笑容,如冬日落於窗沿的一朵雪花,一轉眼就消逝了。

語氣也不似剛才冷硬,甚至帶有淮南女子特有的輕喃軟唔。

只是她依舊站在原地。

坤雷大君也不在意,他起身過去將合察妃僵硬的身子攬入了懷中。

“我怎麼會不信你呢?”他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你為了扶桑,可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呢。”

語畢,坤雷大君將合察妃打橫抱了起來,向著床榻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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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去月清歌中毒已經過去了一天,清妤和眾太醫皆都束手無策。

而這件事也被傳得沸沸揚揚。

在嚴洵還在奉旨調查時,坤雷大君就帶著三王子努爾前來認罪。

努爾跪在宗政霖面前痛哭流涕地交代了自己對月清歌的肖想,設計引她過來,結果誤傷了她,後來扶桑到來打了他,他就暈了過去。

王帳之中只有宗政霖,魏公公,坤雷大君和努爾。

此事事關月清歌的清白,一開始就被宗政霖封鎖了訊息,所以大家也只知月清歌受了傷,至於她如何受傷的卻是不知。

宗政霖聞言冷冷地笑了聲,“你說箭是你射的,那再射一次給朕看。”

努爾愣了一瞬,不敢接話。

射月清歌的那支箭可是把她整個人都釘在了地上,他別說射出這樣力道的箭,就是讓箭頭那樣深入地裡,都不太可能。

“皇帝陛下,努爾被扶桑打傷,現在還沒有恢復,恐怕不能射出當初那樣的箭。”坤雷大君恭敬地回答道。

“是我教子無方,請陛下責罰。”坤雷大君再次跪了下去,不停叩首。

努爾見狀也不停地磕頭。

“他射不出,扶桑射得出吧。”宗政霖居高臨下地看著坤雷大君,眸光深沉如海,“朕剛進去的時候,可是看見扶桑在羲和身邊。”

坤雷大君磕頭的姿勢定格在了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