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接下來的情況一模一樣,每在挽箏要套住旗子之前,月清歌都可以精準無誤地用鞭子纏住旗杆然後甩向一旁。

欺人太甚。

挽箏氣極,但又不能在月清歌動手之前套住旗子。

明明有機會在挽箏之前套住,卻還要這樣做嗎。

宗政霖露出了一絲滿意的微笑。

在馬跑到最後一個旗子面前時,挽箏索性不管了,任由月清歌再次把旗杆甩倒。

“平局。”裁判官看了看月清歌和挽箏,兩人手中都各自有一把旗子。

“挽箏姐姐確實技藝不凡,令羲和折服。”月清歌率先開口。

不過現在場外圍觀的觀眾中已隱隱爆發了些笑聲和議論,傻子都看得出月清歌是故意的,挽箏根本比不過。

挽箏看著眼前傾國傾城一臉無辜的美人,一口氣差點沒上得來,如此羞辱於她,居然還能冠冕堂皇地說這樣的話。

她何時受過這樣的氣。

“哈哈哈,公主才是天縱英才,挽箏哪裡比得了。”坤雷大君大笑,“皇帝陛下倒是有個好女兒,風姿不輸您當年。”

宗政霖聞言也是滿意地點點頭。

挽箏實在說不出什麼恭維的話了,而她的父君這樣說就已經表明了態度,她自然也不能再裝作任性,所以她只能謊稱身體不適趕緊下去了。

“大君謬讚。”

月清歌行禮歸位,一舉一動都張顯了皇家風範。

月清歌剛一入坐,便感受到一道目光注視著自己,她一抬頭,便和楚夜辰雙目交匯。

又是那雙眸子,即使其中不帶有任何感情,也能讓人不自覺地沉淪其中。

月清歌淡淡地別開目光,她並非不能直視,而是不喜。

不知為何,她每次看到楚夜辰的雙眸,總會有種異樣的感覺,而她並不喜歡這種不清不楚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覺。

而她卻沒有注意到,在不遠處,另一道火熱的目光也在凝視著她。

“大王子,您怎麼出來了?”一個侍衛模樣的草原漢子恭敬地給眼前的年輕男子行了一禮。

“太悶了,出來看看。”

大王子扶桑回答道,他的身形並不像草原人那般雄壯,卻也不瘦弱,一分一毫都恰到好處,五官既有中原人的俊雅也有草原人的深邃,看起來很是英武不凡。

“那個女子是誰?”他笑著問身邊的侍衛,一雙眼眸亮得像是裝下了草原的星空。

“誰?”侍衛摸不著頭腦。

“與挽箏比試的那個女子。”

“是羲和公主,聽聞很受皇上的寵愛。”侍衛恭敬地回答。

“羲和...她很好。”扶桑眼裡隱隱笑意,他的母妃是中原人,所以他也十分喜愛溫柔婉約的女子。

而他今日見到的這個女子,不僅外表看上去韶顏傾城,儀容婉柔,骨子裡還如此不屈不折,堅毅勇敢,實在令人驚歎。

若是,這樣的女子能成為他的妃子,他定會將最好的一切都給她。

“大王子,您該回去了。”侍衛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圍,似乎在懼怕什麼。

“是,讓你為難了。”扶桑拍了拍侍衛的肩膀。

侍衛受寵若驚,又趕緊行禮,都言傳大王子平易近人,愛民如子,果然是這樣的。

扶桑最後看了一眼月清歌,便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