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明珠表情一瞬間變得驚懼,但很快就恢復了剛才瘋癲樣子,“我不是明珠,那我能是誰?你有什麼證據說我不是明珠。”

“公主如何斷定她是不是明珠?”黎墨疑惑。

“大人讓人查探一下她的面容即可。”月清歌答道。

黎墨派了旁邊的一個男子,到明珠面前仔細地檢視了她的臉,“回大人,並沒有人皮面具。”

“哈哈哈,真是可笑,我就是明珠,我就是要讓你們都不得安生。”明珠大笑,挑釁地看著月清歌。

“沒有人皮面具,就不能易容了嗎?”月清歌凝視著明珠的臉,明珠卻下意識地低下了頭。

“大人讓人打一盆水來就知道了。”

“不要,你們幹什麼!”明珠看著被人端過來的一盆水連連後退。

可是還是不可避免地被人按住,強行在清水中洗去了妝容。

等她再次抬頭時,已是另外一張臉。

一張與明珠頗為相似,但不一樣的臉。

雅妃驚異地瞪大了眼睛,“你是何人?明珠呢?你為什麼假冒她?”

被揭穿了身份的女子,此時無力地跌坐在地上,隨後她抬頭目光淡漠地看了看四周,突然猛地站起身來,向著大堂上的柱子不要命地撞去。

“快攔住她,她要自盡!”黎墨大驚。

月清歌藏於衣袖中的指間輕動,一根細微如纖毫的銀針準確無誤地打入女子的腳踝處,讓她突然失力摔了下去,不過在旁人看來,是她自己崴了腳踝摔倒了。

被銀針直接封了穴道,女子再也站不起來了,被人拖著跪回了大堂。

“你是何人?又是受了誰的指使,要謀害雅妃娘娘和羲和公主?”黎墨一拍驚堂木,聲音威嚴。

“無人指使,都是我自己做的。”女子自嘲般地笑了笑,“請大人定罪吧。”

月清歌望了望那女子縮在衣袖中的手腕,開口道:“黎大人,方才不經意間,我瞧見這個女子手腕間戴了一個翡翠鐲子,成色不似凡品,不像宮女能戴的,便想著或許是哪個貴人賞的,可據羲和所知,雅妃娘娘偏愛藍田玉而不愛翡翠,想來並不是雅妃娘娘賞的。”

“本宮從不用翡翠,自然也不會拿來賞賜人。”雅妃點頭認同。

“把她手上的鐲子摘下來。”黎墨一下令,便有人上前抓住女子的手腕。

“放開...你們放開我...放開...”女子拼命掙扎,可依舊無濟於事。

月清歌平靜地看著,她剛才並沒看見那女子手腕上的鐲子,甚至她從未見過,這只是派去的探子傳回來的訊息。

說是每日都會戴著,睡覺也不取下,但只是戴在手腕深處,藏於外面的衣袖中,不讓旁人看到。

很快,那個鐲子被拽了下來,呈到了黎墨的案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