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和公主,你可知雅妃所留遺書的內容?”黎墨話音一轉,問向月清歌。

“不知。”

“雅妃在信中說是你,先透過承德向她下了可以讓人假孕的藥,而後又用麝香和紅花讓她假流產,讓皇上知道她的胎兒不足月,而這月雅妃雖有一次服侍皇上的機會,可是並沒有真的去,所以上會懷疑她與人私通。”黎墨看著神情依舊平靜的月清歌微微有些訝然,繼續說道,“可是雅妃苦於沒有證據,沒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所以只能以死明志。”

“沒有證據,就只是推測而已。”月清歌目光清冷如霜,“而這些,我並沒有做過。”

“你是否曾經對雅妃下藥讓她假孕,現在已無從調查,不過是否是你設計讓雅妃流產的,目前倒是可以考證。”黎墨大手一揮,“來人,帶秦雪姝。”

不一會,一個怯弱瘦弱的小姑娘被帶了上來。

雪姝的精神不太好,看起來有些萎靡不振,看來在被關押的這段時間過得並不好。

“秦雪姝,經本官調查,百香醉的原料中並沒有紅花這一種藥材,為何你的百香醉裡有?”黎墨神色威嚴。

雪姝抬頭,不經意間瞥見了一旁的月清歌,急忙慌張地低頭,“回...回大人,是羲和...羲和公主威脅我,讓我在酒里加了紅花。”

“大人,這是一出連環計啊。正是羲和公主讓娘娘假孕在前,流產在後,引起皇上對娘娘的懷疑,好除掉娘娘。可憐我們家娘娘,到死都得不到公道,明珠求您,一定要還我們家娘娘清白,嚴懲兇手。”明珠大聲哭喊,形容悲慼。

“你知道的真清楚呀,就好像是你親手做過這一切一樣。”月清歌輕笑。

“你血口噴人!”明珠對月清歌怒目而視,目光像要噬人一般。

“父皇,兒臣如今尚未定罪,仍是公主之身,這奴婢對兒臣不敬,打的依舊是皇家的臉面,請父皇下旨杖責明珠。”月清歌遙遙望向宗政霖。

明珠一聽,頓時有些慌亂。

“夠了,你想幹什麼,想殺了明珠,就沒有人指證你了?”威嚴凌厲的聲音從珠簾後傳出,夾雜著太后的怒氣,“黎大人,案件已經很明瞭了,還不快定罪!”

“這...太后,下官一定儘快審理完。”

黎墨面露難色,伸手擦了擦頭上的冷汗。

“黎大人,我想問你幾個問題。”月清歌此時依舊神色不變。

黎墨怔怔看著眼前的少女,能在這樣的情況下,依舊處變不驚,無一絲慌亂,一身風華氣度不減半分,已經讓人刮目相看了。

“你說吧。”

“我想問,雅妃娘娘怎麼知道自己被下了假孕的藥?”

“這...”黎墨不知如何回答,他如何得知雅妃是怎麼想的,而現在也不可能知道了。

“並且,她又如何得知被人下了假孕的藥,碰到麝香和紅花這種打胎藥,就一定會出現流產的假象?”

月清歌字字如珠玉落盤,震得人心都顫了幾顫。

“尋常人是不會想到這些的,懂醫理的人也未必可以想到,因為太少見了,除非是精通醫術的人才會想到這個法子去害人。”月清歌看了看若有所思的黎墨,繼續說道:“這遺書上面寫的這樣詳細,說是雅妃的猜測,不如說...”

“是這起案子的真實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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