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宗政霖看著月清歌,雙眸充滿戾氣,此時他的頭痛又隱隱發作,讓他心情更加暴躁。

“父皇不覺得這個場景很是眼熟嗎?”月清歌笑了,如同她這個年紀的小姑娘一樣單純的毫無防備的笑。

“你還想用這種把戲幾次?”宗政霖嘲諷一笑,“你的命,若不是朕,早就沒了幾次了。”

“兒臣只是想提醒父皇,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也不能只聽片面之詞,否則便是白往黑歸了。”月清歌目光仍舊平和地看著宗政霖,清澈如水的眸子裡沒有一絲懼意。

魏公公聞言嚇了一跳,這羲和公主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天底下敢這樣對宗政霖說話的,恐怕只有她一個人了。

還沒等宗政霖發怒,月清歌突然直接跪在了他面前,“兒臣雖不知雅妃娘娘犯了何種錯誤,但請父皇看在往日情分上,請徹查此事,不論真相如何,都不會成為一樁冤案。”

冤案?難道在這個孩子心裡,當初她母妃的案子就是一樁冤案?

宗政霖看向月清歌,眸中戾氣漸漸化為無奈,人人都說承德是最像他的孩子,其實羲和才是,那骨子裡的桀驁不馴,一旦認定豁出命也要做到的性子與他一模一樣。

他現在看著她,如同看著年輕的自己,他也曾這樣,不知天高地厚地反駁他的父皇。

“從今日起,慧賢宮裡所有的人開始禁足,沒有朕的旨意,不能離開半步。”宗政霖看著月清歌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直到宗政霖走出了大殿,月清歌才心下一鬆,她的手心都微微起了薄汗。

若她今日不站出來,雅妃恐怕醒來就身在冷宮了,剛剛流產又受了傷,現在送去冷宮,必死無疑。

“羲和,謝謝你。”承德面色複雜的垂頭看著他懷裡的雅妃,這一次,他又一次意識到了自己的弱小,連至親也保護不了。

“沒事,這幾日,你最好都待在娘娘身邊陪著她。”月清歌看著承德這個樣子,目光裡閃過一絲嘆息。

說罷,她轉身向外走去,留下一片淒涼的慧賢宮。

“公主,這是敬事房記錄的近兩月嬪妃們侍寢的情況。”

暗室裡,泠鳶將一本冊子遞到了月清歌手中。

月清歌開啟翻看沒多久,便找到了雅妃的記錄。

雅妃侍寢的機會不多,一月只有一次,上月中旬她侍寢了一次,這月初她侍寢了一次。

為什麼宗政霖聽到王太醫說胎兒不足月時,那般震怒?

這樣便只有一個解釋,雅妃懷的若是宗政霖的孩子,則不可能不足月,那麼說明這月初,雅妃並沒有真的侍寢?

以雅妃的性格和膽子,斷然做不出與人私通之事,可這孩子...要如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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