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盛之一臉壞笑,步步逼近。賈真真一直往後退,直到退無可退,抵上了冰冷的牆壁。

“我前日不是故意不去的,是我爹爹,他知道我晚歸,大發雷霆,罰我這幾日都不準出去……”

柳盛之伸出手臂,撐在牆上,把賈真真環在自己的臂彎之下。

他的鼻子都快碰到自己的臉了,賈真真嚇得別過臉去,指著繡床說。

“銀子,銀子就在床上,我的枕頭下面,我現在拿給你。”

一襲紅裝的她比那日所見更多了幾分嫵媚,淚眼婆娑,櫻唇潤澤,腮邊的淚痕平添幾分楚楚動人。離得近了,女子特有的馨香直往鼻端鑽。

柳盛之突然托住賈真真的下巴,用拇指撫去她的淚痕,俯下身子,低聲在她耳邊問道:“你為什麼哭?”

“我,我……”

柳盛之突如其來的溫柔舉動讓賈真真有些不知所措,硬硬的胸膛壓著她的胸口,她只覺得自己快要透不過氣了。

她使勁推開柳盛之,快步走到床邊,朝床上爬去。

柳盛之看著她圓潤的屁股聳動,無聲的笑了笑。

“給你銀子,十兩,是我所有的。”

柳盛之掂了掂手中的錢袋,別人的錢袋要麼繡花鳥,要麼繡魚蟲,這賈真真倒是別出心裁,繡了個大包子在上面。

他就手把錢袋塞進懷裡,自己走到桌邊坐下,倒了杯茶。

“那你下一期什麼時候給?”

“我……我每個月只有一兩的月銀,可能真的要攢很久很久……”

賈真真垮著臉,站在一旁,心裡還在惦記著剛給出去的錢袋,那可是她兩年才攢下來的啊,就這麼沒了。

柳盛之翹著二郎腿,姿態閑適的彷彿在茶館,而不是夜闖女子閨房。

“要不你就從了我,這十兩我也可以不要。”

柳盛之說著,臉上掛著壞笑,目光在賈真真胸口遊走,還故意解開衣領。

“如果你真的這麼燻心,那晚就不會送我回來了。”

那賈真真也沒他想得這麼傻,這次沒被他嚇到。

她嘆了一口氣,坐在床邊,垂著頭,撥弄著自己手上的銀鐲子。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她抬起頭,興沖沖地說道。

“你不是運氣很好,一直贏錢嗎?我跟你一起去賭,我會記牌,我們一定能贏很多錢的。”

柳盛之一挑眉,笑道:“運氣好?十賭九騙!我能贏,是因為我心計克重,眼睛明,心算快,而且……”

“而且什麼?”

柳盛之故意拉長語調,看那賈真真翹著脖子等自己說,他才慢悠悠的回道:“而且,我也出千。”

“什麼?!”

柳盛之看著驚訝的賈真真,只笑了笑,喝了口茶。賈真真起身,從床邊走來,坐到柳盛之的身旁,揚著討好的笑臉。

“那我跟你一起!你出千,我可以給你打掩護,贏的錢五五分,刨去欠你的九十兩,剩下的就歸我了。”

這回輪到柳盛之有些驚訝了。轉念一想,也是,那樣的姨娘和哥哥,難不成還能養出什麼不諳世事的閨閣小姐?

看著賈真真晶亮的雙眼和唇邊俏皮的笑意,柳盛之都要懷疑,她真如表現出來的這麼單純嗎?

第一次的時候,她是否早已識破自己不過是逗她,裝傻充愣來矇混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