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友娜跟律師分道揚鑣後回了公寓,她拿著林辰光的相框,指尖蹭著林辰光的臉,嘴角微微上挑。

幸好她有先見之明,給寧崢嶸打電話說了那筆錢被凍結的事情,不過也幸虧寧崢嶸是個傻子,她說什麼他都相信,不然這次她都不好從警局脫身。

想到剛才那些人古怪的臉色,秦友娜忍不住笑出聲來,真想看看寧家那兩個人知道這件事後的表情,一定很好看。

有寧崢嶸的律師出面替秦友娜搞定了所有麻煩事情,很快那筆錢就會解凍凡。

一想到自己馬上又要過上從前舒心的日子,她總算是鬆了口氣。

對於寧崢嶸,她向來握的緊,這次也絕對不能差了。

“辰光,再等等,馬上你就不用和那個賤人埋在一個地方了。”秦友娜開心的抱著相框跳舞,她輕輕的吻了吻照片裡的人。

“你喜歡什麼地方?”秦友娜動情的跳著,彷彿林辰光一直在和她共舞一般,“或者我就把你帶在身邊,我去哪你在哪,好不好?謦”

秦友娜湊近了相框,那語氣像是在跟林辰光商量一樣,片刻後她扯著嘴角笑了起來,“你答應了,真好,我就知道你最想呆在我的身邊。”

說完,秦友娜一臉滿足的抱住相框,緊緊的將照片按在胸口處,彷彿這樣就可以感受到林辰光的擁抱。

若是別人看見,肯定覺得她就是個神經病。而且這樣的事情,她不是做了一回兩回,就彷彿已經變成了自己的日常生活似的。

但是秦友娜自己卻不覺得,好像這動作多正常似的。

在她心裡,一直把林辰光當做自己的男人,而她跟自己的男人再怎麼親密,也是正常的。

就在秦友娜沉浸在這個懷抱中時,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震了起來。

秦友娜有些不悅的回頭看了一眼手機,但想到很可能是銀行打來的電話,她依依不捨的放下林辰光的相片,臨了也不忘手指輕輕點點林辰光的臉。

電話是寧崢嶸的律師打來的,秦友娜微微皺眉,“什麼事?”

“秦小姐,寧先生剛才交代過,您賬戶上那筆錢解凍後,請馬上打到他的賬戶上。”律師的態度很謙和。

“什麼意思?”秦友娜挑高了眉毛,她說給他他不要,現在又想要了?

“寧先生也是為了秦小姐著想,這筆錢如果一直放在秦小姐這裡,恐怕還要生事端。”依舊是那副謙和恭順的語氣,但話裡面的意思卻很明顯。

如果你不想把錢交出來,誰也保證不了以後是否還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秦友娜聽出這個意思後,臉色一黑,寧崢嶸居然敢威脅她!

“這是寧崢嶸的意思?”眼珠一轉,所謂的“寧先生”在北城可不止寧崢嶸一個,秦友娜可不是寧崢嶸那個傻子。

“是的,秦小姐不相信可以打電話問問寧先生。”律師輕聲笑了笑,很好心的提醒了秦友娜一句,“不過,寧先生把事情全權委託給我了。”

所以,他說的話就是聖旨,完全代表了寧崢嶸的意思,不管秦友娜怎麼問,都只有這一個結果。

秦友娜收緊了拳頭,她鐵青著臉問:“既然是為了我好,那這筆錢都給他了,我一個女人該怎麼生活?”

秦友娜簡直不敢相信,寧崢嶸竟然敢這麼對她?!

電話那頭,律師的笑聲變得輕蔑,“寧先生讓我轉告秦小姐一句話,安慶苑那邊的錢,應該要到賬了。”

秦友娜愣了一下,隨即咬了咬牙,好一個寧崢嶸,她還以為自己真的騙過了他,沒想到他比她還會演戲。

起初,秦友娜還猜想警察抓她的事情,很可能是寧也森或者寧老爺子做的,但現在聽了這話,寧崢嶸未必沒有在這裡面摻和一腳。

“什麼安慶苑的錢?那邊房子也不知道被誰賣了,他答應要幫我查出真相,我……”她是不會承認安慶苑那邊的事情跟自己有關的。

律師不耐煩的打斷了秦友娜的話,“秦小姐,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寧先生讓我轉達的話我已經告訴你了,如果秦小姐堅持這筆錢是你的,那麼下次再有什麼麻煩事都不要找寧先生了。”

如果說,先前律師還有耐心跟秦友娜玩暗示,那剛剛這番話就是挑明瞭直說的。

“你——”秦友娜氣的渾身打顫,好不容易到手的錢,誰也不願意就這麼送出去。

“對了,寧先生說如果數額不對,秦小姐免不了要跟人再來次徹夜長談了。”比如跟警局那些人,那到時候就不不只是徹夜,而是最少24小時不停被問話。

該說的,律師全都說了,話一說完,他果斷的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