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裡鬥犬的無動於衷,讓“小白龍”難以應付如此場面。

它立足在院子中間,動也尷尬,待在原處也尷尬。

就像去別人家作客,主人卻沒有招呼自己的心思。

我都替“小白龍”捏出一把汗。

而“小白龍”身為一隻鬥犬,它在院門之外就百分百感覺到了院裡是何情況,最終等來的是異常平靜,而非所謂的劍拔弩張。

“呃…,其實呢,我們可以放好行李,趕緊去館子為輝仔哥接風。”

告花兒也清楚“小白龍”所受的尷尬,也說到做到,帶著譚超將紅白藍袋子和箱子放去屋裡。

我以待客熱情為重,給輝仔遞根菸。

輝仔抿唇擺手道:“上次見面我也說了,煙這東西抽了會短命的,好意先謝了。”

我聳聳肩,心說也好嘛,貴煙又省下一根,又趁告花兒和譚超進屋放行李,便向輝仔簡單介紹院裡的訓練裝置。

“摺疊式跑步機?好想法!”輝仔向我豎起拇指,又緊接道:“負重鐵枝踩繩練習平衡,這想法更好!”

我倒也謙虛,淡淡一笑:“比起你獨創的空鬥技,這些算是小兒科啦。”

輝仔笑了笑道:“哪種訓練也好,能幫忙鬥犬增進實力,一概都是好想法。”

說時,告花兒和譚超出來院裡,也難怪他倆在屋裡待這麼久,原來在給“小白龍”切了一坨冰櫃裡的肉,也需招待一番。

“讓“小白龍”放心大膽的吃,冰櫃裡的凍肉存貨多得是。”告花兒仰頭得意,他似乎忘記凍肉錢始終要還給何明亮,何子軒。

輝仔道了聲謝,便主動往院門去,看來駕車一千三百公里到達陽城,他肚兒也早早餓了,只想快些去搓一頓飯。

我跟了過去,勞煩譚超在最後鎖好院門。

但告花兒卻叫停我們,忽道:“把“小白龍”留在院裡,它們有可能擦槍走火,幹起禍來喲。”

“幹禍?是打架的意思嗎?”輝仔左眉一挑,樣兒疑惑。

我點頭嗯了一聲,接道:“童爽的擔心也有道理,畢竟“小白龍”第一次進來院裡,沒有我們的看管,就怕擦槍走火。”

輝仔輕哼一聲:“我欣賞你們的小心翼翼,但所謂的幹禍,絕無可能。”

告花兒態度急轉:“輝仔哥都這麼有信心,那我們還怕個錘子!走!吃飯去!”

我倒也沒有太多糾結,再大膽想一想,如果院裡鬥犬真的幹禍一場,也只能是“小白龍”吃虧。

臥在屋門口的“火線”就是一切保障!

況且還有“霹靂”在呢,真以為左眼重創的它是吃素的?

另一邊,譚超對此沒有想法,將裝有肉坨坨的小盆推到“小白龍”腳邊,露笑地摸了摸“小白龍”的雪白腦殼毛。

“各位!走吧,肚兒都咕咕叫咯。”告花兒摸著明明微脹的肚兒,表情出醜賣怪的。

然後,以輝仔二叔曾經的麵包車為我們的代步工具,輝仔負責駕車,告花兒負責指路,僅過十分鐘,就到了訂好的飯館門口。

飯館門口附近沒有空車位,兜兜轉轉尋了一圈,才停好了麵包車。

包間裡,譚超熱衷照顧別人的‘老毛病’又犯了,他勤快的擺碗擺筷,又將第一杯熱茶倒給輝仔,還禮貌問道:“輝哥,你們那邊的飯桌文化喜歡用開水涮一涮碗筷,對吧?”

“譚超別太認真,我入鄉隨俗,陽城人怎麼吃飯,我就怎麼吃飯。”輝仔拉住譚超,讓其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