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真心實意邀請梁磊去搓一頓晚飯。

他很驚異地看著我,眨兩下眼皮,與我擦肩的走了。

“梁磊,正好晚飯時間,填飽肚兒再回禹都嘛。”告花兒幫忙挽留,換來梁磊越走越急,右手敷衍地擺了擺。

目送這位瘟神的離開,但願他的心思放在回去禹都上,而非留在陽城打歪主意。

告花兒長呼一氣道:“你始終的拒絕,可能梁磊回去禹都在親人面前添油加醋,把你狠批一番。”

我搖頭道:“其實這完全是兩碼事,梁磊來陽城,我樂意招待,他回去禹都無話可說,而帶走“小火箭”是另一碼事,跟我的禮貌和態度沒有關係,球球也會明白這道理。”

告花兒拍拍我背脊:“但願這事情已經徹底結束,我們也安心過個好年。”

我斜告花兒一眼:“出道在即,還想舒舒服服過安心年?你腦殼又進水了?”

告花兒搖動腦殼,眯眼笑道:“確實聽見腦殼裡有水蕩的聲音,話說回來,距離新賽季還有兩星期,我們應該進行衝刺訓練的階段。”

“正有此意,接下來兩星期,萬步梯負重上下每晚進行,必須在下城梯坎直衝上城,哪個喊累,哪個就是龜兒子。”

我目光堅定起來,心裡曉得每晚進行萬步梯負重上下是如何艱苦,也或是激動,或是擔憂,雙手微微抖震著。

說幹就幹,沒有一點拖延。

當晚稍後時間,我們會合譚超,帶上各自鬥犬,以下城長梯坎底為出發點,展開衝刺訓練。

值得要說的是,過年在即,此刻長梯坎底下附近撇除我們在場,再沒有任何的練犬師和鬥犬的出現。

譚超為此納悶,疑惑道:“新賽季快要到來,為啥子一些練犬師還在偷懶呢?”

告花兒點根香菸,聳了聳肩。

我倒也曉得原因,從容地道:“快要過年,畢竟過年大過天,吃吃喝喝一頓頓飯局都會在最近幾天發生,給了多數練犬師偷懶的機會。”

譚超撇嘴哼了一聲:“明明曉得自己是新秀,跟前輩們的實力相比差出一大段距離,他們竟然為了吃吃喝喝忽視寶貴的訓練時間,太可笑了。”

“或許他們才是正常人,我們三個算是異類吧。”告花兒撥出菸圈,自嘲道。

譚超急道:“只要真心裝載鬥狗競技,哪算是異類呢?想舒舒服服的吃吃喝喝,何必學人當練犬師呢?”

這崽兒較真了,我連忙叫停。

譚超又輕哼一聲:“我敢保證,立良哥和金爺爺也正在寶塔鎮訓練“獵刀”,還有童爽哥那位南方的朋友輝哥,也肯定正在訓練那隻叫“小白龍”的鬥犬。”

我以為譚超是過個嘴癮,哪想他直接致電給賈立良,誓要問個清楚。

很快通話結束,譚超仰頭得意道:“立良哥和金爺爺果然正在寶塔鎮郊外訓練“獵刀”,這才是練犬師該有的態度。”

告花兒敷衍地‘哦’了一聲。

譚超抬手做出‘請’的手勢:“麻煩童爽哥打電話給輝哥,問一問他現在做著啥子?”

告花兒愣住一下,我打眼色給他,心說就順了譚超的意,免得那崽兒囉嗦下去。

由此看來,譚超對鬥狗競技的全心投入,可算狼青鬥犬派裡最高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