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後,告花兒都還了四碗肥腸面給我了,也不見他那家電訊公司發來面試回覆。

我並不著急,準備吃上告花兒還來的第五碗,第六碗肥腸面,期間也抓緊時間跟“少俠”磨合,一步步改善這笨狗子的戰鬥意識。

告花兒那裡,也在其中一個晚上帶“火炮”過來我爺爺家,說是跟我交流訓練鬥犬的心得,但其實是來炫耀他自己約會妹兒的美事。

所以我忍不住將這龜兒子又訓了一頓,說白天上班無可避免,我管不了他,但私人時間就應該將訓練鬥犬一事放在心上,別整天在老子面前廢話亂放屁。

對比告花兒,他的鬥犬“火炮”可是認真多了,在院裡見著“小火箭”和“少俠”,也沒有相互追逐玩鬧的表現,而是時刻等待自己智障主人的指令,且見著自己前輩“火線”後,又是恭恭敬敬的。

於是我又感嘆“火炮”的鬥犬氣質愈發明顯,從回想它跟“小王爺”私鬥的畫面裡,我就直覺這狗子真是有點東西,雖然偶爾被它智障主人帶壞了,但總體上給人一種很放心的感覺。

這似乎又是一種警惕,鬥狗大賽裡我可以跟塗令是對手,自然也能跟告花兒是對手,所謂的內訌無處不在,久想下,我都忍不住想踢“少俠”一腳了,眼見自己步步落後,能不心急嗎?

而在告花兒準備離開爺爺家的時候,我忍不住嘲諷那崽兒:“你的“火炮”都比你積極認真,你一個正常人都輸給自己的鬥犬,丟不丟人啊?”

告花兒信心十足:“我童爽心中有數,不必金瑞兄費心!”

我看見就來氣,攆走了告花兒,讓“少俠”上院牆完成一組彈跳訓練後,才若有所失的睡去。翌日醒來已是早上十點,手機和郵箱裡沒有任何通知,一時鬱悶罷了,簡單吃點東西,給狗子們餵了食。

中午了,我也開始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對“少俠”的訓練內容寫得更詳細一些,還回想以前爺爺偶爾提起的一些訓練細節,經過自己的添筆加料,最後將內容讀了一遍,覺得滿意極了。

但我不滿足這些寫寫畫畫,重點在於實踐,走去院裡看見“少俠”的面容狀態越來越正路了,稍微令我舒心一些。終於曉得這狗子進步雖慢,但起碼每天都在產生變化,這見我拿出包裝蛋糕,它狗尾巴都不擺動了。

正當我要開始新一天的訓練計劃時,老媽致電過來,讓我回家一趟有事談。

我的不耐煩沒有對著老媽說出來,而是答應後又掛了線,才願意讓自己嗤了一聲,眉頭皺得不像話,心說這哪是談事,分明是回去聽勸又聽囉嗦話的,難道我不曉得老爸已在家裡等著我嗎?

推開真正自己家的門,老爸正在喝茶,二郎腿一蹺,看著一些白色單張,卻沒有看我一眼。

“爸,還沒去火鍋店呀?”我不想把開頭弄得這麼僵,況且這個頑梗的五十歲男人,確實是我金瑞的老爸,於是我規矩的說著話。

老爸拉低老花鏡,眯著眼將我盯了幾秒,然後託上老花鏡,又看起白色單張來。

此時的老媽從廚房步出,也不問我一句,就提前給我煮了碗臊子面,還說道:“我跟你爸都吃過中午飯了,我單獨給你煮了碗麵。”

這臊子面又有另外一種吸引力,我一分鐘就刨掉了一半,甚至還記得老爸的規矩,吃再快也不能吃出聲音來。

兩位生我養我的人就坐在沙發上等我吃完,我用紙巾將嘴角一擦,說道:“也吃飽了,您們有事就說,我這幾天忙得很。”

只聽見老爸哼了一聲,說道:“忙來忙去還不是忙你爺爺那些事情,你以為我不曉得?”

我已是對鬥狗競技陷入極深的人了,所以老爸的嘲諷也好,責備也好,話裡有話也好,我都不在乎了,我回來不是找架吵的,更不是專門回來捱罵的。

而且我還在心裡輕念著:老爸!別再繼續試探下去啊!否則您的腿就保不住了!

期間老媽看著我的面容都充滿溺愛,五句裡頭有三句問我吃飽沒有,而老爸也像是說正題了,他坐直了身,將手裡的白色單張遞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