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自己的魯莽向告花兒道歉,因為那崽兒捂著膝蓋喊痛,於是我從冰箱裡硬是勉強的弄了些冰塊給告花兒敷上,接著說了三次對不起。

“對不起了,我只想開個玩笑。”我在說著第四次對不起。

“不會是韌帶有事吧?”告花兒甚至在檢查膝蓋有沒有發腫。

“我又不是拳王,說得太誇張了吧?”我沒有看見告花兒膝蓋有發腫的跡象,心說問題不大。

此時告花兒得勢賣乖,很討嫌的說道:“走不動了,你揹我去外面大馬路,給我叫輛車送我回去。”

我眯眼盯著告花兒,那崽兒被盯得渾身不自在了,在沙發上身子動來動去。

我則迅速搶來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機,跑到爺爺的睡房門口,喊著:“唉!開機密碼還是你自己的生日,我也來看看你龜兒子是怎樣跟別個妹兒聊天的!有八卦看嘍!”

秒間,心急的告花兒朝我奔了過來,喊道:“把我手機拿來!給老子拿來!”

老子氣得鼻孔一張,打著告花兒的腦殼,喊道:“龜兒子!給老子裝受傷!裝受傷!弄死你!”

告花兒看準時機,搶回了自己的手機,但也扛不住被我追打,雙手合十並舉高求饒,喊道:“莫打!莫打!我錯了!我錯了!我其實還有事情說!”

我收手了,呼吸節奏亂了一點點,便點菸緩緩氣,重新坐回搖椅上。

告花兒小心翼翼的將手機放回褲袋,說道:“你想想。。。劉公子一個人去查“彈殼”的事情,沒過幾天就查到了寶塔鎮去了,試想一下‘麻辣後系群’背後的力量?”

聽後我心說告花兒傻兒的時候是真的很傻兒,他為了不被我追打,轉移個話題都轉得那麼智障,簡直無可救藥。

所以我懟了一句:“屁話!‘麻辣後系群’要查的話,早就查出來了,還等我們走了那麼多的冤枉路?”

告花兒歪頭嘶了一聲,露出模樣恍惚的樣子,又垂頭閉語了,只是在摳著自己的鼻尖。

我煙都吸掉半截也不見告花兒有反應,這次就先將菸頭弄熄之後才扔了過去,免得菸頭又燙著那龜兒子。

熄掉的菸頭落在告花兒的腦殼頂上,他才慢慢抬頭,也沒有拿掉腦殼上菸頭的意思,而是說道:“想不想霸氣一點?先聲奪人!直接給塗令來個下馬威?”

我看見告花兒腦殼上的菸頭很是心煩,呲了一聲,就幫那崽兒將菸頭拿掉,又說道:“把塗令圍起來打一頓嗎?我還沒有那麼卑鄙吧?”

“no!no!no!”告花兒手指一擺。

“你今天到底學了幾個外語單詞?no這個詞都學會了?”我以為自己的調侃會讓告花兒發些小脾氣,哪想他對此毫無反應。

告花兒的膝蓋是真的“好了”,他立身後在爺爺的客廳裡來回走了一遍,自以為很深沉地說道:“關於“彈殼”被“獵刀”弄掉的事情,我們可以主動告訴塗令,弄他龜兒子一個措手不及,嚇他一跳!”

“在我看來,那叫主動送上門!跟主動認錯跪著被人打有什麼分別?”老子一邊吼著,一邊指著告花兒。

“no!no!no!”告花兒手指又是一擺。

我繼續指著告花兒,指尖硬是對著告花兒的那顆笨腦殼,說道:“說母語!pease!”

告花兒要表演了,因為他在低頭捏下巴了,又說道:“想法是這樣的,為了體現我們‘狼青鬥犬派’的品格和氣度,我們真的可以主動將“彈殼”和“獵刀”的真相說出來,你不覺得這樣做很帥嗎?總比突然一天被‘麻辣後系群’的人堵在門口要強很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