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元戰團已經從橋溝村回來啦?”

告花兒再一次緊抓我左手腕,鼻尖幾乎貼到手機螢幕上,著急問道。

我擰緊眉頭,手腕也有點痛感,索性將手機讓告花兒拿著,免得手腕再三遭殃。

電話那頭,羅娃兒語氣肯定道:“聽說上星期已經回來了陽城,雖然我那位朋友沒有跟去橋溝村,但塗令帶人回來後又叫齊人馬,在館子裡為橋溝村強訓計劃的成功搞慶功宴,那晚一幫人喝到館子打烊呢。”

我揉著左手腕,心說一些事情已經搞清楚了。

塗令和覃洋的確在橋溝村提及過所謂‘陪練計劃’,讓“大小王爺”給“答案”當陪練,當時告花兒也很疑惑,心說陽城鬥狗界向來沒有‘陪練犬’一說,鬥狗會也沒有明言禁止這樣的事。

我當時就認為塗令和覃洋鑽個空子,既然鬥狗會沒有明言禁止過,才促使他倆放心大膽的展開陪練計劃,如今看來,他倆已經完成了計劃的第一節,後果就是“大王爺”葬身沙坑之中。

連從水庫頂上跳過對面都沒有勇氣的“大王爺”,讓它充當陪練角色簡直可笑,與其說它在跟“答案”過招當陪練,倒不如說它直接被“答案”虐殺掉,真是可憐的狗子,那悲慘的死相歷歷在目。

我又想了個大概,上星期塗令帶領一幫核心成員回到陽城,搞完慶功宴之後,很快開啟所謂的‘陪練計劃’,所選的時間和地點就是深夜在江灘東邊的貨運碼頭一帶,陽城本地人都很曉得,那裡晚上靜得很。

我更想曉得當時覃洋是否在場,他可以忍受自己的鬥犬被“答案”當場殺掉?

而塗令的冷血到了哪種程度?

他為讓“答案”提高戰鬥力量,別個的鬥犬在他眼中算個屁嗎?或許當“大王爺”被咬死後,他連挖沙坑都沒有參與過,更或許是覃洋帶頭其他馬仔挖的坑……

而塗令,全程就在旁冷漠地看著吧。

那麼“大王爺”獻身已死,接下該到稍微有點戰鬥天賦的“小王爺”了吧?

再之後呢,覃洋的“小王爺”也註定要被獻出去,沒有可能是“答案”的對手,最後該到位元戰團裡的另一些位元鬥犬了吧?

難道塗令為讓“答案”站到陽城鬥狗競技界的高峰,一心要讓自己戰團裡的鬥犬全部獻身而死,可惡的所作所為簡直讓我咬牙切齒,如今也沒有半點冤枉他,慘死在沙坑裡的就是“大王爺”。

話講回來,我,告花兒,電話那頭的羅娃兒,都無言很久。

各有所想吧,我也沒有興趣打聽他倆的想法,回神後咬牙地道:“事情幾乎真相大白,塗令領銜的位元戰團其所作所為,絕對沒有資格當練犬師!”

告花兒低嘆一聲,雙手無力地點菸,道:“又怎樣呢?位元戰團後臺夠硬,張寬老闆撐得緊,如果掌門你一心要把“大王爺”死掉的真實原因公開,我認為是徒勞無功。”

羅娃兒也開腔道:“眾所周知嘛,塗令的“答案”是張寬老闆重捧的角色,準備以後對抗劉國友老闆那頭的“公爵”,況且嚴格來講,位元戰團所謂的‘陪練計劃’沒有違背鬥狗會的規矩啊。”

我之所以急躁地搓臉巴,因為告花兒和羅娃兒所言事實,鬥狗會向來沒有明言禁止‘陪練犬’一說,哪想塗令心思夠狠辣,竟然開先河搞出個‘陪練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