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顏六色同時低頭嘆氣,像彩排過一樣。

我瞧在眼裡,心念急轉。

告花兒困惑道:“讓何明亮,何子軒準備接管家族產業,有點冒險吧?”

五顏口中急道:“明亮哥和子軒很優秀的,你們可以去耐心瞭解一下。”

告花兒玩弄手中筷子,搖頭道:“我僅剩的一點耐心給了家人和訓練鬥犬,以後瞭解何明亮,何子軒就要看緣分了。”

六色瞪眼忽道:“你對明亮哥和子軒有偏見,我和姐姐早就曉得了。”

告花兒冷哼一聲:“對啊,我也藉機會跟你倆講一講何明亮,何子軒之前的種種‘傑作’,想聽嗎?”

此時,我格外留意五顏六色的反應,她倆準備回懟很明顯,卻又極快冷靜,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

想想平時她倆跟告花兒打點嘴仗,每回必須要爭贏,告花兒可沒有氣力跟兩小妹兒嘴仗下去,每回主動舉手認輸,躲去遠遠的。

這會,告花兒也覺奇怪,醜臉賤笑,道:“你兩姐妹轉性子了?沒有想過把我說贏?就這麼讓我贏一盤?”

五顏微笑,平淡開口道:“我跟妹妹臨時臨急跑一趟安城,都累了。”

我心中暗喜,趁機道:“正好,你們需要回家休息,我們需要準備夜訓,散場之前替我們感謝何明亮,何子軒,兩家牌子的安味園香腸都很美味。”

譚超一直沒有作聲,聽見準備夜訓便精神振作,起身伸個懶腰,又道:“今晚進行萬步梯負重上下,可以嗎?”

我坐直一動未動,注視著五顏。

告花兒已覺異樣,嘴角上揚,噓一聲逗著六色:“難道你倆還有事?”

我假裝醒悟,仰頭‘哦’一聲,才道:“你倆還擔心何明亮,何子軒來陽城找位元戰團復仇?”

告花兒接道:“你倆實在擔心,就用你倆手機打給何明亮,何子軒,我們金掌門親自勸勸他倆保持冷靜。”

我笑了笑,心說自己可以勸服何明亮,何子軒?

這種高難度的操作,我願意讓給二掌管童爽先生,嗬!

五顏六色尷尬猶豫,譚超也沒有追問,主動收拾起碗筷,很快進去了廚房。

我看眼時間,夜訓時間沒必要再耽誤,脫口而道:“你倆姐妹鋪墊一個多小時,請直接把這次看望我和童爽的真實目的說出來。”

“拿出你倆在公司跟我打嘴仗的猛勁,爽快點嘛。”告花兒一臉真誠道。

五顏提肩鼓起勇氣,道:“明亮哥和子軒目前被困住安城,天天被押著去廠房生產線當學徒,“電光”“火石”的預備訓練遲遲沒有展開,所以請金瑞哥,童爽哥幫忙調教“電光”“火石”。”

六色雙手合十,哭喪臉道:“求求你們了,這主意是我和姐姐提出的,明亮哥和子軒也介意打擾你倆,但可惜了“電光”“火石”沒有得到充分調教,以後成為鬥犬的基礎實力就會落後別個的鬥犬。”

五顏更急道:“我和妹妹這趟去安城真夠累的,先勸服明亮哥和子軒放棄來陽城跟位元戰團起衝突,又勸了半天,才讓他倆願意將“電光”“火石”暫交給你們調教,這事千真萬確。”

聽後,我和告花兒異常冷靜,都在思量之中。

我沒有懷疑五顏六色的解釋,而鬥犬從幼崽開始調教也是必須的,“小火箭”從調皮搗蛋亂咬東西到如今聽教聽話,足夠說明這一點。

何明亮,何子軒被困安城是小事,問題在於他倆被強迫去安味園廠房當學徒,無法跟進“電光”“火石”的預備訓練,如此長期下去,恐怕耽誤明年第二季大賽出道的時間。

五顏六色果然愛屋及烏,比起自己愛郎,更加關心“電光”“火石”在鬥狗競技中的發展,難以想象兩姐妹曾經在會場觀賽而受驚昏倒送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