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見貨船往上游航行越遠,越像我們逃過一劫。

小艇蕩動小了,我們也從固定物上鬆了手,可以站穩一些。

小艇距離對面陽城江灘五百米,而“少俠”它們剛才遊過淺水區,看起來很接近我們,但也隔出四百米來。

小艇師傅按照我們集體意思,並沒有發動馬達,只等“少俠”它們游過來跟我們會合,而第一個重新發令的是告花兒。

他誇張表示自己是千里眼,聲稱“火炮”它們在四百米外的情況就像在他眼前一般,於是第一個扯起喉嚨發令過去。

“四隻鬥犬都在,“火炮”第一個重新啟動,目前渡江排第一。”

告花兒無法掩蓋得意勁,催促我們也發令回去,免得“火炮”贏出距離太多,也沒意思了。

我便是瞪他一眼,隨即賈立良,譚超高聲發令,告花兒立即報告情況,“獵刀”“霹靂”同時啟動,渡江而來。

我反應慢一些,只因“少俠”它們有避開貨船的意識而停止渡江,令我一些驚歎,四隻鬥犬在危機關頭的處理很是妥當。

沒有小瞧“少俠”它們的意思,畢竟還是四隻鬥犬呢,我只認為人類對危機情況的判斷力要比鬥犬高出很多倍,況且人類有時會判斷錯誤,就別說鬥犬了。

再是,5000噸級的貨船在我們眼前已經像巨大的鐵皮怪物,震耳欲聾的汽笛聲響出兩次,“少俠”它們並沒有受驚慌亂,更是難得啊。

“掌門!別發呆了,“少俠”已經落後太多了。”

告花兒的醜臉焦急著,我故作輕鬆,踩著小艇裝貨區裡的積水,去到小艇尾部,踮高腳尖向“少俠”發令。

““少俠”啟動了,它落後大隊五十米左右,應該可以趕上去。”

告花兒又報告情況,無論他是否亂說一通,我還真是佩服他。

這崽兒視力超好,連“少俠”落後多少也說的清楚,我無心多想,就相信他所說的吧。

賈立良和譚超集中注意力觀察“獵刀”“霹靂”的遊動,若是他們手裡有筆記本,恐怕會專注到在本子中記下各自鬥犬的渡江細節。

我無心打擾他倆,專注觀察“少俠”的渡江情況,又隨著四隻鬥犬漸漸接近小艇,使得我們的觀察更容易了一些。

所見,“少俠”仍在落後,差出距離大概十多米,而最先啟動的“火炮”也快要失去優勢,“獵刀”“霹靂”平排一線,急趕上前,快要超前。

““火炮”加把勁!小艇上面有十幾箱肉罐頭,快點過來。”

告花兒為愛犬鼓勁的方式非常另類,只逗笑了小艇師傅,賈立良和譚超一動未動,緊盯“獵刀”“霹靂”的渡江情況,像被點了穴而定住了。

“獵刀”“霹靂”超前是遲早的事,“火炮”的渡江形勢很快退居第三,“少俠”也發猛追趕,只落後五米左右的距離。

“果然是難兄難弟啊,一起落後了。”告花兒搖起腦殼,長嘆一氣。

我對渡江速度的勝負沒有太在意,“少俠”要贏的是它自己,從作出租用小艇的決定那刻起,四隻鬥犬都面臨同一道難關——渡江一千米到對岸去。

先贏自己最重要,所以我無心回應告花兒,轉身告訴小艇師傅,準備拉燃馬達,以慢速朝對岸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