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同步後退,給“火炮”剎停留出空間,甚至“少俠”“霹靂”有樣學樣,退到我們身後,規矩的樣兒。

“火炮”奔動過猛,它咬住“大王爺”留下的拖痕越深,就像在沙面上開道,也夠滑稽的,“大王爺”哪能想到自己死掉後還遭這樣的罪。

但“火炮”的猛勢可以理解,它首先是願意聽令,才加速猛奔,實在沒有辦法顧忌“大王爺”,它沒有將“大王爺”丟下不管也算很不錯了。

三秒後,“火炮”剎停動作誇張,能在沙面滑行一米左右,惹起沙粒亂飛,經過冷風一吹,沙粒越飛越高,飄去四方。

“火炮”輕輕鬆口將“大王爺”放下,狗腦殼仰高,只管注視主人告花兒,目不轉睛,像在問主人是否滿意自己的表現。

告花兒對愛犬嚴厲起來,一點讚賞也沒有,我與他長期訓練鬥犬,便心知肚明,而“火炮”也習慣了告花兒訓導風格,沒有及時等到主人回應,才將狗腦殼低了下去。

““火炮”,這次奔動速度很慢啊,你要反省一下。”告花兒板著臉說道,甚至有點輕怒。

這下我也懵了,沒搞懂他是真不滿“火炮”的表現,或是故意在我和譚超裝樣子,難解。

譚超走過去輕輕拍一下“火炮”臉巴,笑著道:““火炮”剛剛咬住“大王爺”狂奔過來,也算是艱難負重,速度之快,令我刮目相看。”

告花兒嗬嗬笑兩聲,走過去伸腳踢一下“火炮”肚兒,小力氣是肯定的,這樣溝通方式是他跟“火炮”獨有的,並且“火炮”一張醜臉露出笑容,享受被主人輕輕踢了一腳。

“看在“火炮”你今天勇敢帶頭潛江的行為,我回去給你開肉罐頭。”告花兒咬牙捏著“火炮”的臉巴,就像大人捏調皮娃兒臉巴一樣。

我苦笑一下,開始審視譚超堅持所選的地方,距離江邊確實夠遠,按照對陽城江面夏天漲水的瞭解,這地方也是選對了,漲水再高也沒有可能漲到我們目前身處的地方。

我張望四周,滿意地點頭,下意識瞟一眼譚超,他崽兒正對我微笑,隨便道:“金瑞哥是相當滿意我選好的地方呢?”

我打趣地道:“譚超你應該還有兩個三胞胎兄弟吧?一個以前在休息站便利店上夜班,一個去了老田燒烤店幫忙,你又負責長期跟我們狼青鬥犬派混在一起。”

譚超甚至沒有驚訝,摳著後腦勺笑著道:“這個我真的不清楚,要回去問問老媽才曉得。”

告花兒起步過去搭上譚超右肩,嗬嗬笑道:“跟掌門對話交流,豈能隨便搞笑亂說話,我就是有這個壞毛病,掌門才處處針對我呢。”

“老子處處針對你是因為你龜兒子每次都智障病發作。”我嗤了一聲,掏出手機看時間,緊接道:“搞半天快五點了,冬天很快天黑,我們要抓緊時間了。”

告花兒停止嬉皮笑臉,譚超面容也認真起來,他走出十米左右,踩一踩沙面,有模有樣的做起刨沙坑前的準備工作,甚至用鞋尖刮幾下沙面,轉頭向我們豎起拇指。

我和告花兒的回應也搞笑,一起向譚超豎起拇指,感覺像兩位家長隔遠向自己的孩子給予鼓勵,如此譚超露出得意樣兒,叉腰原地轉圈,低頭細看,而進一步檢查準備刨沙坑的位置。

“對了!金瑞哥,童爽哥,你們先等一等,我上去環城馬路買點東西。”

譚超突然喊道,我們沒來得及反應,他已經發令讓“霹靂”留在原處,自己朝著回去環城馬路的長梯坎飛奔。

等我們反應過來,譚超已經飛奔出五十多米,轉個彎就上了長梯坎,速度簡直驚人,鞋底踏沙對他來講沒有一點阻力,飛奔起來像短跑健將。

告花兒與我,皆是沒有搞懂譚超回去環城馬路上買啥子,但告花兒張嘴比我快一步,向長梯坎高喊道:“順便買點飲料,看見肉罐頭也買個四五罐。”

“要得——!”

譚超回應響亮,爬完長梯坎,上到環城馬路,身影消失了。

告花兒才打趣道:“譚超的掩飾有瑕疵,他明顯是人有三急,上去環城馬路找地方借廁所,已經被我看穿了。”

“厲害啊,世事都被你崽兒看穿了。”我咧嘴笑道,轉念想著另些事情……

即將進行爺爺自創的刨土訓練法,我算作被打臉,畢竟上週自己還聲言“少俠”需要加強訓練,刨土訓練法大可遲些再練,任由告花兒安排“火炮”去發揮,反正自己決定先觀察一陣。

沒有被真正打臉,我臉巴也莫名覺得痛,告花兒湊近來嘻嘻笑兩聲,我已經曉得他崽兒要搞啥子名堂了。

“掌門,“少俠”也一起刨沙坑嗎?”

面對死崽兒揶揄,我儘量冷靜,點頭沉聲道:“今天譚超和“霹靂”都在場,“大王爺”的屍體又被重新發現,算是天意吧,也是一次“少俠”進行刨土訓練法的絕好契機。”

告花兒停止嬉皮笑臉,嗯了一聲,道:“那晚上“火炮”第一次看見“大王爺”死屍,化悲憤為力量,超實力表現四分鐘刨坑超過兩米,難道今天“火炮”的表現會更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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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嘆氣搖頭道:“渡江訓練已經耗盡太多體力,未必吧,你也別太過高期望,哪種訓練法都好,必須一點點慢慢適應和加強。”

告花兒又伸腳輕輕踢下“火炮”肚兒,輕聲道:“如果等下你刨沙坑的速度要比“霹靂”快,我給你開兩個肉罐頭,當然,順便把“少俠”贏了就更好。”

我輕哼一聲,道:“好勝有鬥心很正常,鬥犬上了擂臺面臨是生是死的問題,適當培養它鬥爭的意識,分分鐘可以讓它在擂臺上的劣勢中保命。”

“沒那麼嚴重吧?這只是狼青鬥犬派內部的一次訓練比試而已,你和譚超又不是我的敵人。”告花兒點根菸,我有樣學樣他平時討嫌的舉動,伸手拿走他嘴角剛剛點燃的煙,自己抽上了。

我撥出菸圈,道:“別太得意忘形,以後抽籤結果是狼青鬥犬派內部對戰,你該如何應付,這問題我一開始就說過,你崽兒當耳邊風。”

告花兒重新點根菸,苦惱地嗤一聲,輕聲道:“發令讓“火炮”攻擊“少俠”很容易,難就難在如何面對譚超的“霹靂”呢?如果“火炮”場面佔優,譚超慘兮兮的在擂臺邊哭臉巴,我又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