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娃兒驚訝道:“童爽想法很有道理,覃洋多養幾隻多伯曼犬,被咬死一隻,另一隻馬上可以接替,那麼“大小王爺”可以表面上永遠的存在。”

告花兒苦笑一下,搖頭道:“塗令心夠狠的,讓多伯曼犬當犧牲品,“答案”鬥技實力一步步大增。”

“成大事的人,心都狠。”我隨口提起,告花兒皺眉惱火,高聲道:“塗令龜兒子狗屁個成大事,“答案”註定成為“火炮”的手下敗將。”

我聳肩哎了一聲,拍拍告花兒肩頭:“放輕鬆嘛,我沒有站到塗令那一邊,但剛剛的話也是事實,你冷靜的想想看。”

羅娃兒立時道:“金瑞的話確實有道理,心狠的人成大事機會高,塗令帶領位元戰團實行陪練計劃,選定多伯曼犬去犧牲,心肯定夠狠,外人認同與否,那是其次。”

告花兒惱火勁一下消減,嘟嘴看著天花板,輕聲道:“心狠?我看是心虛吧,塗令為了保護陪練計劃,又躲到橋溝村去了,生怕外人曉得他們的邪惡計劃。”

我瞟一眼牆上掛鐘,以儘快清晨訓練為由,向羅娃兒示意事情暫告一段落,掛線之前我鄭重問他一聲:“你百分百確定“大王爺”後腳的有個像鯨魚尾巴的花斑?”

“我保證,以前‘麻辣後系群’的成員,只有我注意到這細節,恐怕連覃洋養了“大王爺”那麼久,也沒有注意到這細節。”

羅娃兒斬釘截鐵,告花兒仍在盯著天花板,張嘴問道:“羅兄為何如此肯定?”

羅娃兒嗬嗬笑兩聲,道:“你倆也肯定看得出來,“大小王爺”在塗令一幫崽兒眼裡就是帶出街耍點威風的工具,嚇嚇妹兒和小娃兒得點滿足感,我一直都覺得“大小王爺”沒有被他們重視過,甚至連覃洋也是,只負責好吃好喝的餵養,一點用心也沒有放在“大小王爺”身上。”

告花兒歪起腦殼‘哦’了一聲,目光看向手機螢幕:“覃洋一直都說“小王爺”是優先培養物件,還期望新秀賽季大殺四方,難道是虛話?”

羅娃兒輕呸一聲,道:“告訴你倆吧,覃洋跟塗令一起混了之後,根本沒有心思訓練“大小王爺”,他的精力只負責在塗令身後跟頭跟尾,拍拍馬屁,其餘時間在外面約會妹兒,吃喝玩樂撒票兒。”

我捏起下巴,輕嘶一聲,心說難怪上次在後坡水庫被野狗子群圍攻,“大小王爺”同樣遲疑而沒有膽量出擊,幸得“火線”出馬團滅野狗子群,全因為覃洋一直疏於訓練“大小王爺”。

告花兒討嫌地抿著我那杯熱咖啡,眯眼道:“羞先人咯,原來“大小王爺”一直是虛殼子,靠天生尋釁滋事的個性裝裝惡霸樣兒,到處嚇人罷了,覃洋的假話就這麼被拆穿了?”

“我以為你倆早就看穿了呢?”羅娃兒頗為驚訝,緊接道:“這樣看來,覃洋養再多的多伯曼犬,都會為了塗令的‘陪練計劃’而犧牲掉,“小王爺”也肯定步“大王爺”的後塵。”

我低頭嘆一氣,輕聲道:“多伯曼犬是可以調教的,讓惡霸犬成為競技高手需要耐心,只是覃洋沒有負起責任而已,那崽兒的心思沒有在鬥狗競技上,又何必裝模作樣的參與進來呢?”

“因為覃洋很寂寞啊,他家裡票兒很多,需要找個方法刷存在感。”告花兒一口喝盡我那杯咖啡,若無其事的擦下嘴角。

我苦笑道:“在塗令身後跟頭跟尾,就能刷到存在感?”

“人家好歹也是位元戰團的二掌管啊。”告花兒輕笑樣兒,翹起二郎腿,腳板搖啊搖。

我正好想起覃洋昨晚在江灘袒露多年心病的事,以致那麼一點愧疚感讓我閉嘴了。

兩邊無話,羅娃兒也識趣曉得要掛線,最後提醒我們好好幫助一下譚超訓練“霹靂”,畢竟單眼將“霹靂”復出鬥狗競技萬一出彩,留守以前‘麻辣後系群’的五個人也會相當的解氣而自豪。

通話結束,我和告花兒都沒有喊話開始清晨訓練的意思,各有所想吧……

我思考起塗令心狠手段絕的做法,如果“答案”以後登頂陽城鬥狗競技界,這裡頭又會犧牲掉多少隻多伯曼犬呢?

再是,覃洋對“大小王爺”的愛護是真是假呢?

如果他一點也沒有在意過“大小王爺”,何以當初“大王爺”在街邊挑釁“火線”反被前輩嚇到而逃去後坡水庫之後,他又急慌慌的要我們一起前往後坡尋找呢?

可能……塗令的命令大於他對“大小王爺”的愛護,就為了小時候塗令主動過去幫忙一起背書包,他決定記住一世,就像我和告花兒每回將書包粗魯地扔給他一樣,他也決定記住一世。

我慢慢回神,發現告花兒已經在客廳中間揹負雙手而踱步,我又看一眼牆上掛鐘,起身道:“準備清晨第一訓,別再耽誤了。”

告花兒伸手擋了一下,道:“掌門,還記得橋溝村那個光頭男嗎?”

“你又想到啥子怪主意?我們沒有時間到處亂跑,別跟我說你要跑一趟橋溝村啊。”

我沒好氣地跨過門檻,告花兒將我拉回客廳,嚴肅地道:“假如塗令帶領幾個得力馬仔又去一趟橋溝村是為了進行秘密陪練計劃,七八個人肯定跟之前一樣,照顧光頭男的住宿生意,畢竟是熟客嘛,所以我們可以技巧一點向光頭男打聽塗令他們這趟進村之後帶了幾隻鬥犬。”

我聽得一頭霧水,聳聳肩:“然後呢?”

告花兒右拳錘在左掌上,嘴角微微揚起:“進村有幾隻鬥犬,那麼離開橋溝村的鬥犬數量也是一樣,如果少了一隻,就說明塗令他們在橋溝村的陪練計劃又死了一隻多伯曼犬,分分鐘就該到“小王爺”去犧牲了。”

我點了點腦殼,只覺有點意思,道:“你兜個大圈,是決定去橋溝村阻止塗令他們的陪練計劃?”

告花兒搖頭道:“救得了“小王爺”又如何,其餘多伯曼犬會接替去犧牲,我這樣想法,是進一步作實塗令的心狠行為,而那隻被埋在沙坑的多伯曼犬,也就是“大王爺”無疑了。”

我搓下臉巴,清醒一下,道:“那麼現在該如何操作?”

告花兒哼笑一聲,道:“莫急,現在最應該立馬進行清晨第一訓,否則掌門的勤工獎要泡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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