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超很快和我們分道,趕回老田燒烤店幫忙去了。

這崽兒急匆匆的跑遠,差點絆腳摔倒,我此時揮手高聲提醒:“明晚記得帶“霹靂”到我爺爺家會合。”

“好——!”譚超沒空轉身,越跑越快,估計是上班快遲到了。

而告花兒剛剛衝進公廁嘔吐過後,也能站穩站直,精神無比清醒,曉得提醒今晚夜訓還未完成,必須抓緊時間了。

我們也急匆匆的回到爺爺家,由我負責給院裡四隻鬥犬餵食,告花兒卻衝進衛生間淋了冷水澡,藉以徹底醒酒。

“冷天衝冷水,真是個狠人。”

我很是驚歎,告花兒更沒有因為受凍在衛生間哇哇亂叫,這崽兒很有年老退休後,下江遊冬泳的潛質。

然後,告花兒光著上身走來客廳,面容驕傲地道:“明晚塗令夠膽來嗎?”

我苦笑搖頭,道:“童少爺別裝帥了,冷天容易感冒,你的婚禮快要舉行,別惹來一身病。”

“啊湫——!”告花兒被我咒中,噴嚏聲連連,趕緊穿上底衫,薄毛衣,厚外套,癱倒沙發上,點根醒神煙,再提起剛剛的疑惑。

“肯定會來,我敢保證。”我面容肅穆,輕哼一聲。

緊接沒再耽誤,夜訓進行,安排“少俠”“火炮”萬步梯負重上下,這又是要命的一晚上,氣溫驟降,整身又累又冷。

快要深夜十二點,疲累的告花兒仍要往家裡趕,嘆道:“最近我沒辦法留在金老漢家過夜,必須回去,你以後成家了就會理解我的。”

“別說成我非要強留你在我爺爺家過夜,別囉嗦了,趕快回去吧,五個半小時後再過來。”

我精神開始倦了,雙眼發酸,目送告花兒越走越遠,這崽兒疲累不堪的背影真可憐,叫人心痛。

翌日,上班天。

告花兒果然死氣沉沉,在辦公位打瞌睡,幸好沒被盛哥看見,否則少不免挨頓說,然後五顏給他衝杯咖啡,說聲‘狼青鬥犬派yyds’為他鼓勁打氣。

我心說五顏六色肯定被何明亮,何子軒洗腦了,天天在我們耳邊說著‘狼青鬥犬派yyds’,聽多了也難受啊。

“兩個傻兒躲在安城舒舒服服的,指揮兩個小女娃兒在陽城做任務,簡直搞笑。”

我埋怨幾聲,重新低頭做事,畢竟也高度集中精神,午飯隨便應付幾口,繼續辦公做事,等發現同事們離開走人的動靜,才驚覺已經六點,該下班了。

告花兒徹底活了過來,腦殼磕在我辦公位的隔板上,賤笑地道:“掌門好帥啊,這麼努力的工作一整天,要不要再請我吃頓串串火鍋呢?”

“趕緊吧,吃完回去等塗令過來。”我已經衝進更衣室,極快動作像準備逃難,換好便服往公司門口衝。

告花兒這下慢吞吞的,讓老子在公司門口等了五分鐘才出來。

該頓串串火鍋還是我請客,生命中最重要的朋友吃我兜裡的錢,沒在意的,再來幾頓也沒關係。

“今晚跟塗令要說要做的,捋順一遍了嗎?”告花兒喝口冰啤,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