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驚無險,又到六點,下班。

我和告花兒極快動作換回便服,行色匆匆之下,引起五顏六色的注意。

六色在公司門口向我們揮手誒了一聲。

“你倆著急忙慌的,要去哪兒呢?”

緊接又是五顏開腔:“距離出道日子越來越近,你倆為了訓練鬥犬真是爭分奪秒啊。”

我和告花兒早已走遠,無心回話,步速更快,緊接我心說無視五顏六色很沒禮貌,只好轉身喊一聲:“出道在即,訓練任務已經加重,明天見——!”

我已經落後告花兒十多步,連忙追去,聽見身後五顏六色齊聲為我們加油。

想了想,的確沒必要向兩姐妹坦白今晚八點在爛地球場要發現的事情,免得小女娃兒淘氣搗亂。

我趕前和告花兒平排急走,再三確認:“要想好啊,別用力過猛喝太多,到時候場面失控呢。”

告花兒咧嘴輕笑,做出ok手勢:“必須要這樣進行,我的表演才合理化,塗令才會沒有懷疑。”

我長呼一氣,頗無奈地道:“走嘛,串串火鍋搞起來,我請。”

“這場表演你出錢,我出力,距離完美又近了一步。”告花兒越說越起勁,步速加快,最後帶著我小跑到距離公司最近的一家串串火鍋店。

吃串串還是其次,重要在告花兒豁出去了,他剛坐下就讓服務員拿瓶高度數白酒,神色自信,擺弄餐具時,一直唸叨自己必勝無疑。

我搖頭而心裡念道:“還沒喝就醉了,今晚意外發生的機率又提高了。”

隨後,吃起串串也為填飽肚兒,告花兒更多在一口口抿白酒,期間我想陪他喝兩杯,反遭拒絕,這崽兒嚴肅地道:“等一下要有一個百分百清醒的人在旁協助我,所以掌門你別喝酒了。”

我苦笑一下,給告花兒遞去串串,十幾根燙好的牛肉全給他送酒了。

結賬前,告花兒用白酒漱口,嘴裡唿唿聲,最後扭曲臉巴將白酒吞下,張嘴朝我吹氣,問道:“酒味濃不濃?或者我再漱一口白酒。”

“下肚的白酒夠多了,效果肯定夠了,放下酒杯吧。”我壓住告花兒端杯的右手,他緋紅的臉巴看起來極怪異,我開始疑惑這崽兒還能不能走路。

“老子再打個電話讓譚超準備就位。”告花兒盯著手機螢幕,就像老年人用一對老花眼看手機,樣兒滑稽。

我決定由自己通知譚超,告花兒趁空歇口氣,他飽嗝兩聲,噴出的酒氣讓人反胃,並且他越見我捂住鼻子,面容難受,他越是高興地拍掌。

……

半小時後,我們走進通往爛地球場的公園,訊息得知,譚超已經就位。

期間一路過來,告花兒走路很穩,說話思路清晰,捋順接下表演的每一步。

爛地球場專用打籃球的,上次何明亮,何子軒去挑釁塗令他們一幫人,我負責過來交涉,也是在這塊爛地球場之中,當時老子還投入一記漂亮的三分球。

公園建成已久,爛地球場更加無人修理,球場地面的劃線早就模糊不清,籃筐的網子也消失多年,陽城愛好籃球的人士一般往新建的球場去,爛地球場的人氣每年愈下,還聽說快要拆除了呢。

告花兒選地在此,就為了方便他的表演……

“那崽兒果然來了。”我指著前方球場,沉聲提醒,告花兒興奮勁猛起,在通往爛地球場石板路上奔跑著,朝前方喊道:“塗令——!你爺爺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