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位元戰團的馬仔們沒有跟隨而來,老子收拾塗令一個也忙得過來了。

順理成章吧,我進一步挑釁地道:“這回讓你兩邊臉巴都腫脹起來,講究對稱一些。”

塗令惡狠狠地上前一步,樣兒狡猾地道:“你會再敢動手?我偏不相信。”

我皺眉而心念急轉,或許一個圈套在等著我,於是面容放鬆下來,張望四周家家戶戶亮燈的住樓群,警惕起來。

“你想多了,我沒興趣讓人躲到遠處拍下你動手打人的證據,懲罰你們狼青鬥犬派必須要在擂臺之上。”

塗令咧嘴怪笑,又上前一步,雙手攤開,擺明將兩張臉巴給我當攻擊目標,態度如此反常,立時讓我再度警惕。

我松拳為掌,露出惱火樣兒趕他走,這龜兒子夠膽到與我擦肩之後,走去院門前,背向我而道:“我早就聽見院裡有訓練的動靜,“麻辣”絕對在裡面。”

我背對塗令,嚴肅地道:“別再叫“麻辣”,以後只有“霹靂”,這是老子最後提醒你一次,記得改口。”

“強行讓我改口叫“麻辣”的新名字,你是想逃避狼青鬥犬派偷取別個鬥技的事實吧?”

我難忍犟嘴,轉身朝塗令衝去,右拳已經抬起一半,卻見院門突地被拉開,譚超跳過門檻,向我拋來爺爺的舊柺棍,喊道:“金瑞哥,用柺棍弄他!”

我抬手接下飛來的柺棍,不禁苦笑,一時怒氣被消淡,塗令半點驚慌也沒有,仍然背對我而道:“暴力行為升級了,還拿柺棍呢,金瑞你從頭到底還是想弄我一回吧,何不爽快動手?”

我太清楚塗令心裡的壞主意了,愈發感到有詐,偏要反著幹,將柺棍夾在腋下,走到院門先將譚超推進院裡,自己進去後,沒給力的將院門推上,呈虛掩狀態。

回到院裡,譚超扯走我腋下的柺棍,輕聲道:“我在院門後面聽很久了,頭回曉得還有人說屁話的天賦這麼高。”

譚超指了指院門,不屑地歪起腦殼,我嗤笑一下,道:“那龜兒子沒膽量面對自己對“霹靂”的愧疚感,加上離開後系群的背叛,只能找狼青鬥犬派發洩之後,遮蓋這一切。”

“也幸好呢,塗令沒有帶人來,所以金瑞哥才忙得過來吧?”譚超索性將柺棍放回去院牆角落,走回來又道:“院門關上吧,比較安全。”

我背向院門,道:“先就這樣吧,院裡有四隻成年鬥犬,還有一根柺棍,我還用怕哪個呢?”

我刻意高聲說話,聽見院門果然被輕輕推開,塗令聲音在身後響起:“本來就想進來看看狼青鬥犬派是如何偷取別個鬥技的,原來是用跑步機在練跑啊,得到好東西也沒有‘使用說明書’,簡直浪費了“麻辣”的功力底子。”

“它改名叫“霹靂”了——!”

我與譚超齊聲高喊,足夠默契讓我頗為驚訝,更反常在於塗令的面容毫無波瀾,像根本沒有被嚇住,歪上嘴角哼哼笑兩聲。

“太可笑了,你們讓一屆上城冠軍級別的鬥犬做基礎訓練,印證那句老話,好東西被錯誤的人拿去了,使用不來,也等於零啊。”

塗令發表偉大論調,步步走近來,無視在場的“火線”“少俠”和“火炮”,注意力在“霹靂”身上,像打量著珍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