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第一訓結束。

週末假期也結束了,打工人,打工魂。

告花兒今日狀態有點糟糕,訓練才結束呢,他像被抽乾精力似的,抱頭坐在院門前的梯坎上,發出嗯嗯的怪聲。

“剛剛訓練怎麼回事?死崽兒全程開小差。”我準備拉開院門上班去,伸腳踢下告花兒大腿。

告花兒雙手艱難地撐住膝蓋,腰板無法挺直,轉身面向我,他雙眼裡的紅絲比訓練前更明顯了。

“別提了,昨晚回家陪媳婦,半夜起身兩趟,一趟給媳婦煮細刀面,另一趟四點半左右,起來出門給她買花捲豆漿,差點趕不過來搞訓練。”

告花兒打聲哈欠,推我出院門,趁機要我請他吃肥腸面,倒也沒問題,我還讓他萬一堅持不住,索性向盛哥請天假。

“繼續雄起,我要看看是我先累死,還是你先累死。”告花兒弱聲弱氣地道,他走在後面,隨手關上院門。

我頭也沒回,伸個懶腰,腰板發出咯咯兩聲,才道:“累死無所謂,只求別是白髮送黑髮,那樣很殘忍。”

告花兒悶聲不吭,保持走在後面,哈欠不停地打。

……

這頓早餐肥腸面吃得著急,差點沒保住我這月的勤工獎,有驚無險,然後告花兒更換工衣也缺力氣,換到一半衝去茶水間衝咖啡。

我跟了上去,討嫌的也要了一杯,此刻茶水間外面響起蹦蹦跳跳的聲音,五顏和六色春風得意,跳了進來。

我有點受嚇,震得手中端的咖啡也灑出一點,趕緊抽紙擦了擦杯子邊,道:“已經到了值勤時間,出去做事!”

“那你倆為啥子還在茶水間偷懶呢?”六色輕輕挑眉,哼了一聲。

告花兒遊神狀態,無心搭話,一口口抿著熱咖啡,像喝著救命藥,巴不得一口喝盡,卻嘟囔著:“好燙,好燙,龜兒子咖啡好燙喲。”

“等我們提好精神,工作效率是你倆姐妹的三倍。”我抿口咖啡,受到告花兒影響,也嘟囔著:“好燙,龜兒子咖啡好燙喲。”

六色沒趣地扯了個一次性紙杯,肚兒傾靠茶櫃邊,給自己倒杯溫水。

五顏最初皺眉看稀奇,或許也看清我和告花兒精神不振,面容關切地看著我們,感覺在打我們手裡咖啡的主意,我逗趣地道:“衝咖啡很簡單的,讓童爽親自示範給你看。”

五顏沒好氣翻個白眼,只覺我笑話低階,轉身看眼茶水間門外,沒有動靜,才向我靠近輕聲道:“有兩位狼青鬥犬派的粉絲讓我向你們轉告一聲,狼青鬥犬派,yyds!”

告花兒哼笑,斜五顏一眼,道:“猜中了,那兩位人才果然在帖子裡留過言,既然支援,為何拒絕現身?”

我先聽著,沒急於搭話,五顏低頭為難,道:“我們也是偶爾才聯絡到明亮哥和子軒,大概曉得他們家裡有事,忙得很。”

我心說何家家事也挺嚴重的,老牌安味園香腸和另立門戶的新牌子安味園香腸鬥來鬥去,兩個傻兒身為堂兄弟關係,關係要好,夾在中間有夠難受的。

我回神過來,像搖著紅酒一樣搖著咖啡,朝五顏微笑,道:“如果方便,替我和童爽感謝那兩位人才的留言,當時留言區太多對我們的惡意嘲諷,他倆還敢義氣支援我們,膽子夠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