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擔心後面還有人來排隊,所以沒敢脫離隊伍,伸長脖子向隊伍前面望了幾眼。

百米開外,根本看不清隊伍的頭,並且急流轟烈響聲掩蓋四周其他聲音,所以憑藉聽聲音也無法搞清楚隊伍前面發生些啥子。

我耐住性子又等了兩分鐘,龜兒子的隊伍仍是沒有前移,越想越惱火,只覺情況太異常了,終於掏出手機致電給告花兒。

“死崽兒,滾回來沒有?”我發洩在告花兒身上,卻因為急流轟烈響聲,電話那頭的告花兒沒有聽清我已經惱火急躁,他索性發訊息過來,問我何事。

我沒再囉嗦,發訊息讓告花兒先滾回來,務必二十秒回到,否則老子兩拳伺候他。

告花兒僅用十五秒就跑了回來,我怒目凸出,嘴裡一聲髒話,急性子的缺點再也掩蓋不住,又礙於太多外人在面前,我只能幼稚地對著告花兒豎起中指。

告花兒受了我的氣,反而沒當回事,他向我湊來,右手用力地按住我肩頭,嘴巴貼耳相告:“隊伍前面‘大堵車’,幾個傻兒練犬師沒點規矩,明明自己的鬥犬已經表示投降,卻還在不停嘗試讓鬥犬再跳進急流,佔用時間過長,所以隊伍一直沒動。”

我揪住告花兒外套領子,大聲道:“你在隊伍前面看狗屁個熱鬧,這趟回來急流這邊,麻煩保持態度端正。”

告花兒伸手把我拉近,又貼耳道:“掌門誤會我了,老子剛剛在勸幾個傻兒騰出位子,還想搞急流訓練就重新排隊,應該給後面的人留些訓練時間,幾個傻兒態度放肆,老子差點跟他們幹禍了。”

“羞你先人,你應該喊我上去幫忙啊,給你助陣。”我聽見告花兒被一幫崽兒欺負,心裡更是惱火,心說敢搞老子金瑞的智障好友,不就等於欺負弱小嗎?

告花兒嘴角揚起,拉住我走去旁邊五米,才回道:“笑話,我童爽完全有能力一挑四,用不著掌門出馬。”

我嗤了一聲,大聲問道:“隊伍後面其他崽兒沒有意見嗎?都是同期出道的新秀,他們沒有幫你助陣幾句聲音?”

告花兒不屑地搖腦殼:“他們沒有膽量,都害怕“公爵”的後崽,據說那兩隻後崽是“公爵”的兒子,幾個傻兒也威風得很,所以沒有其他崽兒敢惹他們。”

“放屁!要不要把陽城每隻大丹犬都說成是“公爵”的後崽,真以為現在是“公爵”的天下嗎?弄只大丹犬回去訓練容易得很。”

我堅信霸佔位子的幾個傻兒在扯慌,就算“公爵”的後崽有過幾只,也絕對沒有可能此時出現在橋溝村,幾個傻兒自私而已,極可能是欺軟怕硬的歪貨。

我怒視著隊伍前面,準備起步找幾個傻兒論一論,卻被告花兒拉住,他大聲道:“另外位元戰團已經走了,可能是回去橋溝村吃午飯了,既然這樣,倒不如等位元戰團回來急流之後,我們再當著位元戰團的面進行升級版橫渡急流。”

“我贊同你的想法,但老子要先解決另一問題。”我將裝有吃喝的袋子交給告花兒,踩著石灘上的碎石塊,急步往隊伍的最前。

越走越快,越快就越冒火,若不是我尚餘一點理智,可能衝上去就錘死幾個傻兒,他們明知道急流最猛一段是橫渡急流的最佳選擇,卻極度自私霸佔訓練位子,還謊稱帶來的兩隻大丹犬是“公爵”的後崽。

我用力呸了一聲,已經來到隊伍最前,也就是與巨石相隔十多米的河道邊。

我怒目瞪著四個傻兒,用更兇惡的眼神看向兩隻大丹犬,眼前兩隻大丹犬的身型的確跟“公爵”相似,毛色更是接近,但氣質展露沒得騙人,兩隻笨狗子絕非“公爵”的後崽。

又如果兩隻笨狗子真是“公爵”的後崽,只能說剛剛四連霸的“公爵”倒了大黴,何德何能才生下沒得精神氣的兩個兒子。

很快,四個傻兒看清來者不善,同樣愣一下後,有位像領頭的崽兒站前一步,大聲道:“想進行急流訓練,麻煩給我到後面排隊。”

我繼續怒容,站前一步,扯起喉嚨道:“你們也曉得要排隊啊?既然你們的鬥犬沒有橫渡急流的能力,想要再試幾次,滾回去後面排隊的應該是你們!”

告花兒趕到,立馬鬆手將兩袋子丟在石灘上,擼起外套袖子,喝道:“二挑四,沒有難度!老子們也沒怕過!”

其餘排隊的崽兒起鬨了,有了底氣抱怨不滿,讓霸佔訓練位子的四個傻兒面露難色。

我首先半身擋住告花兒,以防場面一發不可收拾,再大聲懟道:“別以為扯謊說自己的鬥犬是“公爵”的後崽,就可以嚇得住我,就算“公爵”來進行橫渡急流,也一樣要排隊。”

果然,四個傻兒是欺軟怕硬的歪貨,沒有及時懟回來,我心中大喜,乘勝追擊:“老子已經記住你們四個的樣子,如果明年出道你們的大丹鬥犬在首輪比賽出局,老子一定幫你們宣傳所謂“公爵”的後崽在首輪淘汰出局,丟大臉了。”

其中一個傻兒看向兩隻大丹犬,我立時高聲道:“利用鬥犬故意攻擊別個,我們的兩隻鬥犬就屬於自衛防守,沒有罪責,這裡太多人可以作證,陽城鬥狗會一定記你們的大過,重則永久取消參賽資格。”

“而且我們的鬥犬收拾你們的兩隻笨狗子,易如反掌!”告花兒大聲附和,簡單口令已經讓“火炮”備態。

排隊的其他崽兒起鬨聲更響,誇張得蓋過急流轟烈聲,更有喊聲讓四個傻兒滾去隊伍後面重新排隊。

我註定要贏了,四個傻兒遲遲沒有回擊,但很快最左邊一個傻兒站前三步,疑惑地打量起我,突然仰頭大喊一聲:“老子記得你了,你是金瑞,就是網上那段影片裡面的那個一問三不知的傻兒練犬師,對了對了,金老漢是你的爺爺吧?”

我甚感意外,面容僵住幾秒,與告花兒相視一眼,才清楚對面傻兒所說的意思。

這牽扯到另外一個傻兒所做的蠢事。

梁磊透過惡意剪輯讓我在總決賽那天的vog裡像個憨呆傻兒,影片自然已經上傳公開過,想不到真有人記住了我金瑞的模樣,比如眼前這個傻兒。

“是你!肯定是你!你一個一問三不知的傻兒練犬師裝狗屁個大佬!”

對面終於回擊了,我也想好還手的好法子,低頭看“少俠”一眼,心裡已經得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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