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花兒並非嘴上說說而已,他更上前要回鉛塊背心,又立即為“火炮”套上,更有閒心哼著小曲。

我相信“火炮”有十足把握,基本能在第一腳傳球之後,當即結束訓練,可想那是多麼的無趣啊,真搞不懂告花兒為何要參與進來。

並且,告花兒還向我眨下眼皮,悄悄動作向我豎起拇指,我只能皺眉疑惑,這樣小菜一碟的訓練任務,他何必要戲精上身呢?

弄得像訓練任務非常艱鉅似的,對此我將臉巴扭向另一邊,暫時不想見著告花兒討嫌的樣子,但我卻見著另一情景,兩幫崽兒又聚攏一起,商量著啥子。

我與他們隔得有點遠,無法聽清細節,只留意到有一兩個崽兒回頭看我一眼,感覺令人反感,好像他們在光明正大地商量著如何對付我,或者商量即將對付“火炮”的方法。

告花兒沒有在怕,叉腰催促一聲兩幫崽兒:“還需要商量嗎?我的“火炮”出場獻技而已,還搞得像如臨大敵一樣。”

我湊近告花兒,錘他臂膀:“把握再足也好,切勿太得意忘形啊。”

告花兒頭也不回,嘴角歪上:“我知道,免得樂極生悲嘛。”

這樣我才稍顯放心,退後兩步,將場面徹底交給告花兒來控制,這崽兒立時又催促兩幫崽兒一聲:“快點吧,我感到天氣在降溫了,早點弄完就早點回去吃晚飯,我們還有一場夜訓呢。”

我閉眼輕哼,心說這死崽兒還曉得晚上有夜訓呢。

“我們商量好了,現在開始吧!”

聽聲音,依然是三人那幫領頭人在發話,自從上演圍圈搶球的訓練後,這位領頭人開始替代四人那幫領頭人,似在主導一切,果然遇著自己拿手好戲之後,人都自信了許多,不像下午在農莊水塘,還一副怯懦的樣子。

而聽到聲音,我慢慢睜眼,所見告花兒已經帶著“火炮”朝兩幫崽兒走去,他越走越近,越近之時,腦殼就仰得越高,我快要看見他頭頂的髮旋了。

我儘量沉住氣,看看“少俠”規矩在旁,只能靜觀告花兒接下來的處理了,並且告花兒照顧到我身處距離的位置,擔心我聽不清他們的對話,所以他開頭幾聲都故意說話大聲。

“你們是在商量訓練進行回合制嗎?沒有必要!我的“火炮”第一下就能破解你們的傳球陣。”

告花兒無法收斂,說話聲漸漸扯起喉嚨喊,很是誇張。

我‘誒’了一聲,只好上前幾步,稍微靠近他們,告花兒清楚我的提醒示意,說話宣告顯小了,讓兩幫崽兒趕快派出人手,將大圈圍起來。

三人那幫領頭人嘴角往上動了動,很快安排出由五人圍起的一個大圈,直徑恐怕有十米左右,隨即告花兒發令之下,負重的“火炮”慢慢走進大圈內。

緊接,告花兒蹲下捧住“火炮”的臉巴,指著對面崽兒腳下的足球,在“火炮”耳邊輕聲說了一陣,伸出的手指向幾位崽兒,又指回足球,這番示意用了二十多秒,最後“火炮”將嘴角輕舔,它懂了。

我長吁一氣,心口抖了抖,很奇怪自己緊張起來,明明就是沒有懸念的事情,為何我會出現這麼多餘的情緒呢?

接下,告花兒快速退出大圈,順便向我投以眼色,能夠看出他信心滿滿,似乎五秒之後,他就可以慶祝一番了。

“開始啦——!傳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