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心廢話,身處籃球場邊線位置,離最近三分線也有兩米之遠。

我讓籃球在雙掌之間旋轉兩圈,拿住之後,起跳投籃。

“唰”地一聲。

投中,空心穿針。

我雙手交叉放於心口,塗令全程動也不動,面容由傲慢變成面色鐵青,似在咬牙,恨得不行。

籃球投中的聲音,塗令清楚結果,他開始臉肉抽動,咬著下唇,再輕呸一聲。

我昂起腦殼,故意眨幾下眼皮,疑惑模樣:“比一比?比啥子嘛?”

“他哪回比贏過呢?”告花兒看似漫不經心地念道,回敬輕呸一聲。

我再次忍笑,全因想起塗令的“答案”跟我們狼青鬥犬派比試負重鬥快爬梯,或是橋溝村跟賈立良的“獵刀”比試鬥快橫渡急流,全數敗下。

塗令也聽進心裡,臉色更為鐵青,比我們狼青鬥犬的毛色更濃,真想開句玩笑,問問塗令是否狼青鬥犬成精,準備現形了。

而籃球早已落地,全場無人去撿,頭號馬仔覃洋也無心撿球,本來就是落了面子的事,他沒至於蠢得過分。

我更好奇‘位元戰團’的人沒有幫忙言語回擊,個個像是被我一記空心穿針搞得士氣低落,更有的還偷偷看塗令一眼,但就是沒有對我還嘴。

“紀律性好龜兒子嚴格啊。”我心裡念道,聳聳肩,開口回應塗令:“我不追究你用了啥子辦法讓帶走“麻辣”的事情延後,我也沒有興趣知道,今晚你裝起樣子也裝夠了,你們位元戰團人多勢眾,我也見識了,你還有啥子屁話,不妨直說。”

頭號馬仔覃洋鞋底磨地,走前一步,看動作想指著我,但猶豫一下,收回手去,說道:“金瑞,別在老子們面前裝善人,你暫時收留以前的敵對鬥犬,是想陽城鬥狗競技界的人都來讚揚你心胸廣闊嗎?無非想幫狼青鬥犬派拉點印象分而已,幼不幼稚?”

我皺眉嗤了一聲,疑惑覃洋智商急降的原因,這崽兒以前也是聰明娃兒,為何歲數越大,智商就跟不上了呢?

塗令有樣學洋,皺眉嗤了一聲,也覺覃洋幫腔實屬糊塗,他斜覃洋一眼,覃洋這富家崽兒竟低頭後退回去,可笑得很。

其實,覃洋幫腔之下,位元戰團的人也附和譏笑,但塗令態度明顯,這幫崽兒立時收聲,表情尷尬之餘,圍住我和告花兒包圍圈又越來越稀鬆了。

此時,無話的告花兒輕輕點下手腕,示意逗留過久,夜訓延了又延。

告花兒示意,我看在眼裡,輕呼一聲,聳聳肩,雙手一攤:“塗令,你安排給我看的東西,我都看到了,我實在不想打擾你練習三分球,告辭。”

塗令突然怒目圓瞪,想吃了我似的,我卻直覺他模樣滑稽,像幾天都拉不出大號的便秘患者。

也是秒間,我心頭咯噔一下,按照對塗令的瞭解,這崽兒只管發怒而沒有行動,大概心裡憋著大招,是明招也好,最怕是暗招。

我臉肉抽動一下,警惕起來,告花兒主動帶頭,轉身還很禮貌的讓位元戰團的人讓出空間,好使我跟他走出包圍圈。

塗令沒有示意,包圍我們的這幫崽兒沒有為難,只是面容很不情願的小退兩步,我和告花兒才擠身走出包圍圈。

或是錯覺,我感到包圍圈之外的空氣清新無比,縮著鼻子暢吸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