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塗令身子朝我慢慢伏來,他的嘴巴貼近我耳邊:“你死定了,你們狼青鬥犬派也死定了。”

我額上青筋凸起,用力推開塗令,厲聲回道:“要整死我們狼青鬥犬派,倒不如爽快點,你以為老子們會怕你們位元戰團?”

塗令用剛剛擦血的手撥一撥衣領,衣領也沾染上血跡,然後他指著我說道:“你開始屁話連天,說明也出拳夠了,以後會發現啥子事情,你後果自負。”

我被屁話惹急了,揚起拳頭,作勢要打。

但塗令紋絲不動,他更輕輕聳肩,看我的眼神是那麼的熟悉,跟以往嘲諷我和告花兒是‘喜劇小丑’的眼神一模一樣。

真該死,被塗令說中了。

我發洩完怒氣,連出兩拳之下,已經失去再次出拳的動力。

塗令斜一眼我的拳頭,搖頭嘖嘖兩聲,轉身朝小區門口走去,走出一段距離,他更脫下外套,將外套扔進路過的垃圾桶裡。

我仰頭大笑,喊道:“你裝個狗屁啊裝!有種別去縫針啊?破個小口子也怕了?”

塗令沒有回頭,已把我當成透明,但我隔遠看見他的動作,發現他又用手背擦下額頭,小口子冒血,一時半會還止不住呢。

我沒有追去,根本沒有必要追打一個死崽兒,我只在塗令家樓下站立幾分鐘,等重新感覺到周圍的冷風后,才算徹底冷靜下來。

緊接著,虛脫感襲來,是很突然的那種,使得雙腳發軟,剛剛重擊塗令的拳頭在鬆開為掌後,也微微抖震著。

很快,我腦殼後枕痠痛起來,猜想是剛剛跟塗令衝突之間,用錯力道扭了一下,連忙揉了揉,卻越揉越痠痛。

我仰頭‘啊’了一聲高音,點根菸抽著,很快離開塗令家樓下,半小時後,回到爺爺家,虛脫感越來越甚,整個人倒在軟鋪上,輕輕閉上雙眼……

我是被搖醒的,當下算起,能有鑰匙走進我爺爺家,又能走進主臥搖醒我的人,只能是告花兒了。

我皺眉搓了兩下臉巴,睜開眼就看見告花兒有點變樣的醜臉。

“你…化妝了?有病吧?化妝幹啥子?”

我面容疑惑地撐起身子,問道。

告花兒嘻嘻笑著,錘下我的手膀,說道:“掌門你睡糊塗啦,我今天去風景區拍婚紗照,新郎官也要簡單的化點妝,等你以後結婚拍婚紗照就明白了。”

我低頭揉揉額頭,突然驚覺抬頭:“你說你晚上八點才回來?現在是晚上啦?”

“當然,都八點半了,掌門你睡了一天吧?”告花兒扶我一下,但我沒有力氣離開軟鋪,支撐不住,又倒了下去。

告花兒很是疑惑:“你今天去工地搬磚掙外快啦?這麼累啊?”

倒下的我看著天花板,搖頭說道:“老子今天去打人了,重拳兩次出擊,那死崽兒的嘴角都被我打破了。”

告花兒‘啊’了一聲,擼起袖管,說道:“看來我今天錯過一場重頭戲啊,有幸吃掌門重拳的是哪個死崽兒?”

“塗令。”我弱聲弱氣地回道。

告花兒卻抱頭在原地跳了一下,驚呼一聲,說道:“真龜兒子的該死!老子竟然錯過暴打塗令的大好機會,啊——!天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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