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兄送我和告花兒到門口。

告花兒沒有立時下樓,轉身看自己堂哥一眼,眉頭塌下,一聲嘆氣。

“金瑞。”

我應聲看去,堂兄兩腮動了一下,接道:“感謝你還承認我是狼青鬥犬派的人,我延後出道的決定可能給你們添麻煩了。”

我擺手回道:“絕無麻煩,童爽等得及,我金瑞也一樣等得及。”

堂兄嘴角輕揚,無話之際,門被緩緩關上了。

“呃。。。?”我呆立著,十幾秒後才看向告花兒,那崽兒也呆立著,呆起來的狗屁模樣像被抽了魂。

“誒!走嘛!”我碰下告花兒手膀,說道。

告花兒扭頭向我,他眉頭一邊高,一邊低,弱聲弱氣說道:“那晚上的跟蹤,我哥究竟是怎麼發現我們的呢?”

我好氣又好笑,朝告花兒咧咧嘴,轉身下樓。

走出堂兄所住小區,告花兒一直緊跟,他嘴裡碎碎念,不停糾結那晚跟蹤堂兄但最後又被識破的事情。

我聽不進去,掏出手機看看時間,說道:“距離夜訓還早呢,你要不要回去陪陪你的妹兒,哦!不對,是未婚妻。”

告花兒漸漸回神,也看看時間,回道:“也好,晚上會合之前,我訊息通知你。”

我聳聳肩,輕推告花兒背脊:“快滾吧!”

告花兒嘻嘻一笑,一邊摳著腦殼,一邊滾回去了。

我則往相反方向走,回去爺爺家,趁尚有時間補覺也好,打個電話慰問球球也好,反正休閒歇氣為主,備好精神迎接夜訓。

我走出幾分鐘,身後響起“誒”的一聲高音。

應聲轉身,只見告花兒距離我略有五十米,他猛起揮手,意思讓我過去。

我皺眉輕念:“死崽兒,屁事多。”

越走越近,告花兒失去耐性,朝我跑來,拉住我手膀,二話沒有,往他剛剛回家的方向去。

被人拉住手膀必然難受,我便甩手說道:“有屁就放,你哪回學會爽快點。”

告花兒面容著急,右拳錘左掌,說道:“來不及說了,耽誤時間恐怕沒機會再看見了。”

我指著告花兒:“稀奇八卦的事,老子不稀罕!”

“如果是關於‘麻辣後系群’的事呢?掌門你要不要看?”

我仰頭又左眉一抬:“這個必須要看。”

告花兒呵呵兩聲,近距離又對我招手,轉身帶路,我繃緊神經,步步緊跟。

走出兩條街,又到另外一處居住小區,周圍小店和小館子都有,對出就是小馬路,這地方我前段時間天天都要來一趟。

話說,那回我在堂兄家住過一小段時間,由於堂兄脾性古怪,拒絕分享早午晚三餐,我就天天前來現時這地方,就為了填飽肚兒。

“嘶,在哪裡?”我也著急起來,忙問道。

告花兒突然靠近我,肩頭並在一起的那種,他指向街對面一家小館子,說道:“看見沒有,那隻狗子,你仔細看看它是哪個?”

我沒有直接過去街對面,而是伸長脖子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