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陽城,先不要把我們的猜想到處亂說,這事情五五開,或者張寬老闆來安城就是為了談生意,我們回去亂說話,可能遭人笑話。”

我提醒一聲,告花兒輕輕點頭,他最後瞟一眼張寬老闆出現的前方,便轉身跟著我進茶館了。

茶館裡,擺設四方木桌,長板凳,粗看一下,能坐二十座客,我懶得思考這裡為何是安城最出名的茶館,因為越看越普通。

環境中,自然嘈雜,細聽周圍,都是扯閒白的話,連菜市場漲價的事也扯上半天,還有非常誇張形容今年冬天格外寒冷的話。

我又張望茶館四周,仔細看看,神經質的懷疑起何明亮,何子軒就躲在茶館暗處,看著看著,卻發現全場最年輕的坐客就屬我和告花兒了。

告花兒沒顧上眼下熱茶,竟垂頭眯起瞌睡,我心說環境這麼嘈雜,他崽兒都能眯眼打盹,也是佩服,最後我搖醒他,又遞去一根菸。

告花兒揉揉眼角,點菸後張望茶館裡四面,說道:“是誰發明茶館這種休閒活動的?太龜兒子無聊了,這些上年紀的老漢扯閒白都扯得這麼起勁啊?”

“成長年代不同,追求的娛樂方式也不同,你不要覺得怪兮兮的。”我點根菸,看看時間,嘴裡嗤了一聲。

“快過三點了,這事情有點懸吶。”我輕輕嘆氣,抬頭看向告花兒。

果然厲害,告花兒又眯眼瞌睡起來,他手指間夾住的香菸都快燃完了,也不曉得彈彈菸灰。

“燙死你個死崽兒。”我沒有提醒香菸就快燃完,一心想看菸頭燙一燙告花兒的指頭。

但告花兒沒有驚叫,緩緩睜眼,神色從容地彈掉菸灰,我傾向覺得他不想出醜,所以強忍,實則指頭已經痛得要死。

“掌門啊,兩個傻兒想來的話,早就來了。”告花兒又揉揉眼角,打聲哈欠。

我避開正面回應,另外回道:“打起精神,今晚回去陽城還要夜訓呢。”

告花兒又點根菸,說道:“我想了想,我們把心理壓力拋給何明亮,何子軒兩個傻兒,是沒問題的,但訊息通知已經發出去幾天了,再大的心理壓力也該消化掉了吧?”

“你是說。。。來還是不來,兩個傻兒已經做出了決定。”我說完,抿口熱茶,味道苦澀,心裡也更苦。

告花兒搓下臉巴,精神起來,說道:“就算我們六點坐車回去陽城,目前還有三小時活動時間,倒不如好好利用這三小時。”

我哼笑一聲,說道:“好嘛,我就拿個喇叭到街上亂喊,把兩個傻兒喊出來。”

告花兒搖搖手指:“非也,非也,我們不如去安味園的廠房一趟,打聽問問,說不定兩個傻兒就在那裡幫忙呢。”

“阿姨的智商遺傳又佔領高地了?”我嘴角揚起,自然也笨不完,拿起安味園香腸的包裝,細看上面的廠房地址。

“掌門,時間有限,新牌子和老牌子兩邊,我建議分頭行事,各自去打聽問問。”告花兒說時,也拿起安味園的包裝,仔細看上。

“正好,你拿著老牌子的精裝盒,我拿著新牌子的壓縮包裝,哪個去哪邊,就這麼決定吧。”

我的決定簡單粗暴,告花兒沒有反對,按熄菸頭,朝我腦殼一仰:“出發嘛,最後直接去客運站會合。”

“沒問題,保持聯絡。”我終於正式放棄在茶館等候的想法,來個主動出擊。

付完茶錢,我心說價錢便宜,疑惑這茶館到底出名在哪裡,等以後有空,好好的查個清楚。

茶館門口,告花兒輕輕錘我手膀,他眉頭挑動,就先走一步,在路邊攔了輛計程車,登車走了,全程沒過一分鐘。

告花兒前去的是老牌子安味園廠房,也是何明亮父親開設的那家,也不曉得這崽兒碰見何明亮之後,嘴裡會說出啥子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