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迷茫,夜訓仍要繼續。

我甚至強迫自己將勸回兩個傻兒的事情放一邊,由告花兒駕車,先回到小道口。

然後告花兒去還車,地方不遠,回來徒步二十分鐘即可,而我帶著“少俠”和“火炮”先回去爺爺家,準備餵食。

開啟院門,“小火箭”向我撲來,扯咬我的褲角,它不停甩著腦殼。

我無奈地哼笑,輕念:“是餓慘了吧?”

而一貫沉靜的“火線”改了常態,沒有臥在屋門邊,而是整身佇立在院子中間,它雙目泛光,緊盯著我。

“今天確實回來晚了,曉得都餓慘了,我馬上餵食。”

我抱有歉意與“火線”擦身而過,心說小狗兒可以怠慢餓一會兒,而鬥狗競技的老前輩就餓不得了,實在開罪不起。

再是,我為表歉意,決定加餐,開了兩罐肉罐頭,分成四份,讓“火線”“少俠”“火炮”和“小火箭”都吃得津津有味。

狗子們吃食,我端個板凳坐在院子中間,抽起悶煙,又胡思亂想,想著想著,勸回兩個傻兒這事情,又不停在我腦裡打轉了。

告花兒開啟院門的動靜讓我回神過來,這崽兒還車之後,隨便買了些‘存貨’,足足兩袋,盡是好吃好喝的,還有給狗子們的肉罐頭。

收拾完買回來的食糧,告花兒請我坐去搖椅,他自己癱在沙發上,像是脊椎斷掉一樣,坐沒坐相,又輕輕拍著膝蓋。

“別越癱越舒服,等一下起不來,搞不成夜訓了。”我斜告花兒一眼,看不慣他的吊兒郎當。

告花兒拍膝蓋的節奏加快,搖搖頭說道:“非也,非也,掌門,我在理順一些想法,請給我點時間,馬上就好。”

“出醜賣怪的。”我搖頭說道,出去院裡看看狗子們吃食的情況。

四個食盤空空如也,舔得乾乾淨淨,“火線”“少俠”和“火炮”吃飽後養神歇氣,只有“小火箭”滑稽得很,這小傢伙吃飽後就去狗棚裡呼呼大睡了。

我苦笑一聲,回去屋裡,發現告花兒坐直身板,對我招手:“掌門請坐,我已經將想法理順了,你我之間探討一下。”

我看眼牆上的掛鐘,坐回搖椅上,說道:“反正半小時後開始夜訓,你自己注意下時間。”

告花兒嘴角揚起,眉頭一挑,說道:“我們可以使用計策把何明亮,何子軒引回來陽城。”

我用力拍下搖椅扶把:“好嘛!我為這事情想得焦頭爛額,原來你崽兒已經有主意了,又慢吞吞的不說——?”

“哎呀!掌門,我需要理順一下想法,我都提醒過了。”

告花兒邊說邊遞煙給我,我接煙後心裡才舒服一些,全因自己最煩有事不說,又龜兒子慢吞吞的人。

“掌門,我有三個主意,先說第一個,我們可以告訴何明亮,何子軒兩個傻兒,說是五顏和六色住院了,這樣能不能把兩個傻兒引回來陽城?”

我眼珠轉動,想了想,搖頭說道:“我保證何明亮,何子軒一直在留意陽城記事討論區的動態,帖子都說了今天比賽會場有兩個女娃兒受驚暈倒,所以你再回想一下,如果兩個傻兒已經向五顏和六色送上慰問,那為啥子兩姐妹還要可憐兮兮的要求我把兩個傻兒勸回來呢?”

“說明。。。最近五顏和六色也聯絡不到那兩個傻兒了?”

我點頭嗯了一聲,告花兒身子後仰,眨眨眼皮看眼天花板,輕念道:“那兩個傻兒真夠絕情的,心上人都住院了,還玩失蹤呢?”

“別屁話了,趕快說你的第二個主意!”我喝了一聲,看眼掛鐘。

告花兒驚得身子一抖,扁扁嘴,說道:“我們都曉得兩個傻兒喜歡“火線”,那就發訊息通知他倆,說“火線”已經病死了,把他倆引回來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