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五下班點剛到,同事們像緊急逃荒似的,個個往外衝。

我卻在辦公位不慌不忙,收拾枱面。

即便今天是我生日,即便仍在寶塔鎮忙訓練的爺爺和大伯給我發來生日紅包,賈立良,譚超,傅濱都發來生日祝福。

並且還有球球的祝福,和訊息裡的甜言蜜語。

對此,我卻沒有興奮感。

唯一希望的是,等下回家吃生日飯,老媽做的菜是一如既往的美味。

唉!總算有那麼點盼頭。

而早早換回便服的告花兒在我身後嘆氣一聲,說道:“他們休假是真的休假,我倆週六週日還要搞訓練,每星期累足七天。”

我掏出手機看看時間,輕嗯一聲。

告花兒拍我肩頭:“掌門,適可而止吧,今天段小姐發給你的生日祝福,你都看了十幾遍了。”

“想多了,我看好時間準備回家,回自己的家,屋裡人幫我過生日。”我邊說邊掃掃枱面,站起身來。

告花兒噘噘嘴,說道:“你再跟叔叔阿姨解釋一聲,我今晚去不成是因為有事,謝謝他們的邀請,你的生日飯我儘快補給你。”

“行了,行了,你狗屁個事,不就是跟妹兒約會嘛。”我斜告花兒一眼,那崽兒得意嘻嘻笑著。

十分鐘後,我與告花兒在公司門口暫別,各朝兩邊走。

距離出十幾米,我才醒覺轉身,朝告花兒喊道:“如果晚上你先回去我爺爺家,用不著等我,先把“火炮”的訓練搞起來,別給老子浪費時間!”

告花兒神經似地蹦跳一下,搖著我配給他的爺爺家鑰匙,朝我唱道:“我等著你回來~~!我等著你回來~~!”

“死崽兒!有病吧?”我輕呸一聲,轉身往家趕了。

走出一百多米,我嘀嘀咕咕的還輕罵著告花兒,哪想跟五顏和六色撞個正面,因此我尷尬的嘶了一聲,停步下來。

“回家啊?方向搞錯了吧?”我尬聊一句,畢竟五顏和六色仍對我和告花兒有怨氣,不想多說,說了還是因為何明亮,何子軒離開陽城的問題。

“公司不方便,我跟妹妹專門在這裡等你。”五顏面無表情,她明明在回話,卻感覺嘴巴動也未動。

我以為又是關於鬥狗大賽門票的事情,六色卻搖頭輕笑,說道:“我跟姐姐受人所託,替別人跟你說一聲。。。生日快樂,競技必勝。”

“妹!說完了,我們走吧。”五顏牽著六色的手,兩姐妹同時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我摳著腦殼,摳著摳著,手就停住不動了。

我慢慢明白兩姐妹所說的“別人”是誰,也只能是那兩位傻兒了。

更讓我迷糊的是,那兩位傻兒明顯已跟我絕交,卻讓五顏和六色轉告給我一聲生日快樂和競技必勝,這般操作,我需要時間理一理。

半小時後,我立足在真正的家門口,卻下意識的敲門,讓我感到自己跟這個家越來越疏遠了。

我有家門鑰匙,本該扭匙開門,卻沒有這個意識。

我在門口垂頭嘆氣一聲,家門開啟,是伯孃的笑臉盈盈:“哎呀,金瑞到了,沒帶鑰匙回家吧?快進來。”

自然,伯孃也是過來為我過生日的,往年是與大伯一起,但如今大伯在寶塔鎮陪伴爺爺幫賈立良訓練“獵刀”,她今晚就有點孤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