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嫌的冷笑聲,像是塗令發出。

感覺而已,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

我也極快回應:“哪個?”

電話那頭頓了頓,回道:“金瑞,你在家嗎?”

我立時拿開手機,瞪大雙眼,眨下眼皮,便迅速上前關掉跑步機,“少俠”隨即結束受訓。

我面對告花兒極快做出動作,指著鉛塊背心和輪胎,他點頭會意,幫“少俠”解開所有負重。

然後我走去另一邊牆角,重新將手機貼在耳邊,說道:“梁磊,你在哪裡呢?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

實際上,我在試探,因為察覺事有不妥。

球球剛在早上離開禹都到外地上崗,梁磊就在晚上致電給我,而且是第一回主動致電給我。

說是事情正常,我難以相信。

而梁磊的回應裡,幾句話扯東扯西,問我有沒有吃晚飯,他表姐球球有沒有電聯我,並且問我是否一個人在爺爺家這邊。

“梁磊,難道你已經到了陽城?”

我的打斷或許讓梁磊有些不爽,他嗤了一聲,回道:“你管那麼多幹啥子?我的問題你都還沒回答呢。”

我同樣不爽:“這種對話氣氛維持不了多久的,我也想問問你是怎麼曉得我手機號碼的?”

“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的手機號碼就被我記了下來,有問題嗎?沒有涉及到隱私吧?”

梁磊冷笑一聲,語氣跟討嫌的塗令很是接近。

這讓我愈加反感,說道:“別裝了,我肯定你已經到了陽城,果然是山高皇帝遠,你表姐早上剛走,你崽兒就違抗命令來陽城了。”

“對啊!我的確到了陽城,請問這陽城是你管嗎?我梁某就不該來嗎?”

梁磊再一聲冷笑,我估計他是故意為之,所以這人在我心裡越來越討嫌,幾乎可以跟塗令爭奪討嫌王座了。

我提上雙肩又吸上一口大氣,心裡已有決定,對電話那頭的梁磊敷衍一聲:“既然你都到了陽城,我無話可說,我還有事要忙,就這樣吧。”

我當然不會等待梁磊的回話,說完便掛線了,而且訓練“少俠”也必須擱置,因為我要辦一件緊要事。。。

致電給球球,告個狀。

在旁看熱鬧的告花兒問道:“你小舅子來陽城了?好好招待一下嘛。”

“狗屁個小舅子!”我罵出聲來。

我又斜了告花兒一眼,接道:“你有所不知,梁磊對我有偏見,這崽兒不好惹,你懂不起就不要發雜音。”

告花兒扁著嘴,抽起煙來。

我繼續執行告狀任務,直接致電給球球,但奇怪得很,三通電話過去,球球那邊無人接聽,興許有事走開了。

隨即便是發訊息,此時沒有任何事情能夠阻止我告狀。

回想剛剛梁磊的語氣態度,我越是叫恨,這狀告得應該,絕不姑息。

很快,我將訊息發給球球,內容包括梁磊聯絡我的大概時間,已經來到陽城的事實,和剛剛與我對話的惡劣態度。

通通上報,老子怕個錘子!

我將手機放回褲袋,生著悶氣只好點根菸,藉以消消心裡的火頭,更是每想起一回梁磊剛剛的惡劣態度,便用力吸上一大口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