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曦乍現。

暖和了一些。

我和告花兒結束清晨訓練,往公司趕。

剛走出小道口,告花兒嘀咕天氣時冷時熱,將身穿的厚外套脫下,更說起他媽媽擔心自己受冷著涼簡直多餘。

“別身在福中不知福,阿姨關心你呢。”我說時,想起自己老媽對我那些看似多餘的關心,直覺慚愧。

趕出一段路,告花兒緩緩停下,指著對面梯口說道:“掌門快看,那是我們昨晚創造奇蹟開端的地方。”

我一心記掛著勤工獎,沒好氣地回道:“你放心,以後有的是時間進行上下梯坎的訓練,老子拜託你走快點。”

告花兒‘哦’了一聲,肚兒咕咕叫,他立時決定停留一陣,在附近找家麵館填肚兒,堅稱沒氣力走路了。

我心說昨晚訓練體力消耗確實過大,接著睡眠不足,精神氣欠佳也很正常,但要說沒氣力走路了,那叫扯謊。

“你要吃就自己吃個飽,我先回去公司了。”我應聲後便加速離開,心中沒有任何早餐的存在,而只有勤工獎。

“我給你打包一份回去嘛!”告花兒夠貼心的,但我轉身喊道:“不用!我已經沒氣力張嘴吃東西了。”

我明顯借勢調侃告花兒,不清楚他聽懂沒有,反正我回身之前就看見他小跑進了一家麵館,可能真是餓慌了吧。

接著,我獨自前行,更方便將步速加快,最後回到公司打卡成功,時間為08:50。

等於說,停留吃麵的告花兒又要遲到了,這智障絕不可能在九點前回到公司打卡。

我搖搖頭,懶得理會,便擠出微笑和幾位同事說聲早上好。

然後,我換好工作服後坐到辦公位上,揉著太陽穴,靜心蓄力,即將應付整天的工作。

等清晨訓練結束,強迫自己鼓起的勁道已經耗完,此時疲累感重現,慢慢侵襲著全身,只是眯眼一會兒,便有種瞌睡的感覺。

“唉,惱火得很。”我起身去茶水間衝杯咖啡,提提神。

很快,我端杯喝上一口咖啡,又收到球球發來的訊息,原來她已經到達目的地,剛剛下飛機。

球球的訊息比咖啡更提神,效果更猛。

我突然感到腦殼不痛了,渾身是勁,就連我神經病的掐一把右手腕,手腕也不痛了。

我嘻嘻傻笑,直到端杯回去辦公位的時候,驚見告花兒跑進公司,接著朝我小跑過來。

我心覺不妙,閃身避開,告花兒剎步,鞋底磨擦在地板上,滋滋聲。

“龜兒子的,你差點撞潑我的咖啡,工作服髒了你來幫我洗啊?”我咬牙瞪眼,不顧得其餘同事看熱鬧。

一向在公司肆無忌憚的告花兒更加不顧其餘同事,拿過我手裡的杯子,放在我辦公位上,再轉身輕聲說道:“咖啡等一下再喝,我要告訴你一個好訊息。”

“麵館的牛肉麵降價了?”

告花兒用手背擦嘴角的紅油,說道:“跟吃麵的事情沒有關係,是關於我們搞訓練的事情。”

頓時,我沒有開玩笑的心情,面容嚴肅起來,等告花兒接著往下說。

告花兒張望公司辦公區的四周,回頭又強拉著我往公司門口走。

這崽兒要帶上我去小巷子偷懶,我很是清楚。

“死性不改嗎?五顏和六色已經投訴過我們了,還想著偷懶?”我嘴上說不,身體卻很誠實,乖乖跟到小巷子,甚至比告花兒更快點菸。

“神經兮兮的,快說嘛!”我撥出菸圈,又探身出巷口看了看,擔心五顏和六色又在背後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