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在最前的告花兒自然看清一切,他緩緩轉身,一張痴傻的醜臉。

我嘴角抽動一下,感到心口有股氣力迅速上湧。

“快說啊!啥子情況!”

我的怒吼竟讓告花兒捂住耳朵,但他又很快鬆手,跳梯坎朝下而去。

倒地不起的“少俠”距離告花兒並不遠,告花兒跳了兩下梯坎便以近身。

“掌門!“少俠”暈了——!”

我感到心中的憤怒和急躁在爭先恐後的準備湧出,快速趕下梯坎之際,將指節捏得咯咯作響。

告花兒若能聽勸讓“火炮”減速,我也不會心急發令讓“少俠”停止下梯坎,最後讓“火炮”猝不及防,滾下梯坎。。。

“少俠”勇救同伴理應讚賞,“火炮”緩神自救後也轉向救了“少俠”。

一切急勢停止了。

“少俠”也停止了一切動靜,倒在梯坎,動也不動。

想此,我再吼一聲:“姓童的崽兒!你死期到了!”

這見,告花兒早已接近“少俠”,他坐在梯坎上,托起“少俠”的下巴搖了搖,轉頭以驚恐的眼神看著我:“糟了,糟。。。了。”

告花兒竟帶哭腔,我用力哼出一聲,終於趕到“少俠”身邊。

老子用力推開告花兒,他崽兒差點被我推倒滾下梯坎。

告花兒立馬穩住自己,縮縮鼻子:“掌門,對不起。”

我開始喘著粗氣,視告花兒為透明,然後輕輕托起“少俠”的腦殼,本能的輕輕搖了搖,摸著它鐵青色的背部和腹部,看看有否外創傷口。

所幸只是左邊後肢磨破了毛皮,屬於剛剛緊急剎停而落下的擦傷,實在幸運,謝天謝地。

但眼下最應該送“少俠”去見獸醫搶救,我已打定主意,回想距離長梯坎最近的獸醫診所,應該爬上梯坎頂,往大街東邊走,十分鐘內就到。

“是剛剛為了救“火炮”用力過猛,精神和體力消耗過盛,暈了過去。”

我輕聲念道,撥出一口大氣,抬頭看向梯坎頂上,看熱鬧的老漢仍在,遠見他沒有異樣,連搭嘴都不會了,恐怕也是嚇壞了吧。

我轉頭準備將“少俠”抱起,告花兒意外按住我肩頭,說道:“掌門,我有辦法讓“少俠”馬上醒過來,用不著上梯坎找獸醫。”

“你崽兒已經死了,雖然還能呼吸活動,但今晚你在我心中已經死了!”

我惡狠狠地瞪告花兒一眼,以為他的眼神會退宿,畢竟這智障剛剛說話還帶著哭腔呢。

“哼——!”

我抬眉疑惑,確信自己剛剛聽見一聲強而有力的哼聲。

我轉頭看告花兒一眼,他的眼神很是銳利,難以想象這智障剛剛幾乎要哭出來了。

“你哼啥子?你要是聽勸,“少俠”就不會這麼倒黴暈過去。”我邊說邊準備將“少俠”抱起,但告花兒又按住我肩頭。

“掌門,是我有錯在先,一千個一萬個對不起,但你心急發令讓“少俠”停止下梯坎,害得我“火炮”猝不及防的滾下梯坎,難道你的處理就百分百正確?”

我咬著下唇:“你冷靜過後的嘴巴真龜兒子的犟!剛剛都你龜兒子快要哭出來了,現在還跟我算細賬,你好意思嗎?”

告花兒搖頭嘆氣,說道:“我冷靜後才曉得“少俠”是暈了過去,它肚兒一升一降的,說明情況不是很嚴重,話說回來,我是真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