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竹竿大叔自信模樣,趁勢追問。。。

“那個人提出的條件到底是啥子?”

竹竿大叔立馬收回笑容,竟四周張望,又掏出手機看看時間,問我:“你娃兒要不要跟我去看一趟熱鬧嘛?”

如是,我曉得所謂‘條件’定是難以啟齒,但短時間內又猜不出所以然來,也掏出手機看看時間,沒算太晚。

我抿唇想著,好奇心這怪東西真是折磨人,並且爺爺和大伯尚未致電催促,改道去看個熱鬧,好像也說得過去。

兩秒後,本要進入小路口抄捷徑前去爺爺和大伯住處的我,右手用力一伸,不想讓竹竿大叔看出我右手腕帶傷之時,讓其帶路。

竹竿大叔見意外有人陪同,似乎底氣足了些,喜悅感更甚,足以感染了我,於是我也莫名其妙的笑了幾聲,隨其前往。

一路,竹竿大叔遞煙來,規矩接下香菸的我趁有空閒,邊走邊猜想那個人所提出的‘條件’是啥子,心說不會是票兒交易吧?這麼俗套嗎?

“不會是讓你交錢之後,那個人就放棄“寶塔”這個名字吧?”

我的疑問立馬得來解釋,竹竿大叔搖頭回道:“給票兒太俗套,事情也變味了,你娃兒是想多了。”

我悶哼一聲,猜錯的心情很是尷尬,這面對的畢竟是竹竿大叔,與其關係半熟不透,若面對的是告花兒,所謂尷尬絕不會顯現。

再一路,我放棄自作聰明的亂猜,規矩抽完竹竿大叔遞來的煙,聽著竹竿大叔幾乎歪音的口哨聲,安靜地跟著。

鎮中心越來越遠,高層數的樓房越見越少,換來四方小院在眼前越現越多,憑藉記憶,我曉得再往前兩百米左右,上完左邊斜坡,就是賈立良的家。

很快,我清楚事情跟賈家沒有啥子關係,因為竹竿大叔帶我拐彎,走上一道窄窄的石板路。

其實,竹竿大叔剛剛所指的‘前面’也是夠遠的,遠離寶塔鎮中心之餘,我發現一趟走來需要十分鐘,且還是步速稍微加快的情況下。

這見,石板路兩邊皆是四方小院,之間並非緊靠,隔出的距離也一時長一時短,我走過之時,能聽見一戶人家屋頭炒菜鏟鍋的聲音。

再看,這些四方小院看似新建,又感覺是刷了新牆粉而已,反正我去了禹都幾年,連家鄉陽城都忽視許久,更別說是寶塔鎮這幾年的變化了。

而石板路看不到盡頭,竹竿大叔沒有停步的意思,我已有一路走到底的準備,但這心態剛剛備好,料不及竹竿大叔就停步了。

“張瞎子!開門!”

竹竿大叔對牆粉新白的一家四方小院喊道,我瞪目一驚,問道:“瞎子也可以準備當練犬師?”

竹竿大叔面朝四方小院嗤了一聲,回道:“這娃兒年紀不大,從小走路做事都糊里糊塗的,鎮上熟悉他的人給他取外號‘張瞎子’,再說嘛,他就是那種對鬥狗競技三分鐘熱度的人。”

我仰頭‘哦’了一聲,院門隨即開啟。

張瞎子動作自然的邁出院門,他果真不瞎,年紀也是不大,三十出頭左右。

他看了竹竿大叔一眼,又異樣的目光向我投來。

再是,最近天氣剛剛入涼而已,這張瞎子像是怕凍,早將羽絨服穿上,我再觀察他褲子鼓起的厚度,心說裡頭厚棉的秋褲肯定是少不了的。

“這娃兒是我朋友,過來看個熱鬧,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