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爽,你也好好反省一下,雖然二伯孃脾氣兇,但也通情達理,下回跟她說話耐心一點嘛。”

堂兄提醒自己的堂弟,也朝我點頭示意一下,於是我曉得堂兄要走了。

他走了便好,因為我突生一個‘小計劃’。

這見,告花兒招呼著堂兄,兩兄弟邊走邊聊,朝路口走去。

落在後面的我自然識趣,絕不打擾,畢竟他倆是一家的親人,我用不著上前搭嘴,否則總覺得那樣很沒規矩。

而“藍天”也跟緊堂兄,它沒有像寵物犬那樣左看右看,胡亂到處竄,而是規規矩矩的。

見此,我嘴角又揚高了些。

走到路口,看樣子要分道了,因為堂兄面朝心儀的方向,並非我爺爺家的方向,他更低頭看“藍天”一眼,再說道:“那我就等著看你倆個的好戲了。”

告花兒捏拳說道:“哥!我的“火炮”會讓你感到震驚的!”

“希望是好方面的那種震驚,到時候別讓我恥笑你的“火炮”。”堂兄說完轉身,背對我和告花兒,帶著“藍天”,他揮揮手,走了。

“哥!慢走!”告花兒招呼一聲,回頭問我是否按照原計劃那樣,為節省時間而叫輛車坐回去。

我瞟一眼漸漸遠走的堂兄,先帶著告花兒往反方向走,等走出二十幾米後,我仍掩嘴說道:“先別說原計劃了,我就問問你想不想搞清楚你堂哥有沒有從“克敵”死在擂臺上的傷痛裡走出來???”

“當然想啊!你是發現啥子了嗎?”

我“哎呀”一聲:“你個傻兒!能不能小點聲說話?”

告花兒這智障更要轉身回望,說道:“怕啥子?我哥都已經拐彎了,他聽不見的。”

我也轉身回望,堂兄果然不見,帶著“藍天”早已拐彎。

於是,我捏著下巴給自己理順思路的時間,大概也就十秒左右。

然後我突然掉頭,對告花兒說道:“那好!既然你也想知道,我們現在就跟蹤你堂哥上去看看。”

“呃。。。?怎麼看?”告花兒將提包甩在肩膀後,步速加快,緊跟著我。

不過我無法停留慢慢跟告花兒解釋,決定跟蹤堂兄之時本就落後一大截,此時我只能先將夜訓的事情說清楚:“今晚夜訓我決定拖後,所以我跟你的休息時間也會拖後,你崽兒要有心理準備。”

“沒問題啦!不過掌門吶。。。跟蹤我哥這事情,我還有點不明白。”告花兒將肩膀上的提包放下,改回提在手裡。

還有五步就到拐彎處,我慢下步子,將一味跟著前衝的告花兒擋住,自己又依靠牆角掩護,慢慢伸頭,看看堂兄剛剛拐彎後,到底走出多遠。

呃!!!

我看清一切,不禁苦笑。

堂兄停步在前面三十多米處,因為“藍天”要撒尿,便停止前行。

趁短暫的時間,我退後躲回牆角,快速向告花兒解釋:“我剛剛第一眼看見“藍天”的時候,感覺這狗子已經在練習鬥狗技術的基本功了,但你堂哥說話有點遮遮掩掩,所以我才問你想不想知道你堂哥現在擺脫“克敵”死在擂臺上的傷痛沒有,只要你這個堂弟說願意跟蹤看看,我才會執行這計劃。”

告花兒這智障打聲響指,說道:“我明白了,我哥帶“藍天”出來並不是散步,而是給“藍天”訓練一些基本功,這樣說來。。。我哥已經擺脫傷痛了?他準備以後帶“藍天”參賽!”

我雙手合十,苦求著告花兒:“老子拜託你了,不要再打響指,不要再發出多餘的雜音,老子們現在是跟蹤別個,聰明點吧!”

“掌門放心,說起跟蹤,我童爽很有經驗。”告花兒自信滿滿地說道。

我攤攤手,嗤了一聲。

告花兒展出不服氣的表情,說道:“國內國外的電影我看過很多,有些片子裡頭有跟蹤橋段,所以這套路我很有經驗。”

“你崽兒腦殼是有病吧?這叫有經驗嗎?”我瞪了告花兒一眼,轉身貼在牆角,慢慢伸頭出去,發現堂兄帶著“藍天”又開始往前走了。

我立即轉頭手指貼唇“噓”了一聲,說道:“前面大路段沒有掩護的地方,所以先等你堂哥走遠一些,我們再衝出去跟上去。”

告花兒輕嗯一聲,說道:“掌門,你的直覺準嗎?肯定“藍天”已經在練習基本功了?”

“相信我,我爺爺是兩屆總冠軍的練犬師金老漢,我這些年在他身邊雖然沒有學到多少,但也看到過很多東西,我感覺你堂兄根本沒有把“藍天”當成家犬來養。”